拿出个鼻烟壶,放在吴卫鼻子底下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就醒来了,还颇为迷茫的看着一屋子的人。
“吴大人,您睡的如此之熟,眼下总算是醒了。”我打趣道。
看到我说话,他才算是反应过来,突然很着急的说:“方才进来一个刺客,武功很是高强!姑……估计是……估计是来刺杀大人您的。”
难得听到吴卫说出对我这么尊敬的话,我这心里总算是好受些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说道:“确然是有刺客的,不过也麻烦不着你了,方才本大人已经亲自将刺客打跑了。”
吴卫对此很是茫然。
不过一个不经意,瞟到我胳膊上仍旧血流如注的伤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哦,对,你瞧瞧,”我这才想起来,又伸出满是血污的手继续捂着那个伤口,“关顾着叫醒沉睡的吴大人,在下都忘了包扎伤口了!”
九死一生后,突然很是喜欢打趣吴卫。
一旁正在安排人收拾残局的守将王五很是着急的说:“既然吴大人已经没事了,侍卫大人您就快些包扎伤口吧。明日还有好几场恶战啊!”
噗,
侍卫大人?!
我这次反应过来,自我来到兴封城到现在统共两天,还未将自己的名字说与他们。
我于是一面继续在腰包里翻找治疗外伤和止血的药,一边说:“我姓千,你们叫我千大人或者别的什么都行,不要再叫我侍卫大人了。”
听着“侍卫大人”这个称呼,委实怪异。
“千大人?”不知为何,听了我的话,其他人都很是客气的作揖行礼了,王五却是一脸的奇怪表情。
好在,他也没多说什么。
而另外几个守将看着我包扎伤口,突然好奇的说:“千大人,您这药……刚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么大的伤口,血竟然就止住了!这是什么药?药效竟如此厉害!”
咦……这家伙,废话真多。
我无奈的缠纱布,解释道:“以前游历各国时,偶遇一神医,教给我的方子,是秘诀,不让外传的。”
另外一个守将又啰嗦的说:“千大人,您这身儿衣服瞧着也不便宜,为何不脱了包扎?直接撕掉这一条袖子,未免可惜……”
啧……这家伙,废话更多。
我在纱布缠绕的末端让吴卫帮着打了个结,解释:“我财大气粗,不心疼这一件衣服。”
刚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觉到在那群来来往往收拾残局的下人中,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射而来。
我立时抬头,目不转睛的锁定目标,不再管那群废话极多的人的各种问题。
那是个小婢子,很明显也察觉到我在注意她,马上就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悄无声息的就攻击过来了——目标是整背冲她和我说话的一个守将。
我二话不说推开那家伙,就与这个伪装的小婢女过起招来。
这小婢女内力没方才那家伙好,但是胜在不要命的招式和奇快的反应力,很难找出破绽。
好在我的轻功强过她,内力高过她,反应快过她,在缠斗许久后,我终于将之擒获。
而这一过程中,那群守将和吴卫就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
最后,拿着小婢女的小刀划在她的脖子上,问冷冷问:“你和方才那人是不是一伙的?!”
小婢子倒在地上,颇为不屈不甘的看了我一眼,恶狠狠的说:“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勇气可嘉,我右手拿着刀,左手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举在她眼前,“你可晓得……什么叫蚀骨幻焱吗?”
小丫头全身一颤。
很好。
虽说她是害怕的,不过还是坚强不屈的说:“别骗人了,你以为随便拿出个东西就敢说是蚀骨幻焱了?眼下江湖上能做的不过是极少数人罢了。”
我叹了口气,拿着小瓷瓶在手里转悠,哀叹:“真不知该说姑娘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不巧您面前的在下,正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个。……蚀骨幻焱,服用后全身仿佛由内而外在被慢慢腐蚀……确然是由内而外的被腐蚀,整个过程中,服用者仿佛整日置身火海。如若没有解药,需得被烧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被烧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在下瞧着姑娘还是有一副好皮囊的,如此死相……啧啧啧,可惜了。”
听完我的话,小姑娘全身抖的更厉害了,却还是怎么都不肯说。
在心里叹了一下她的冥顽不灵,我毫不犹豫的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丢进了她的嘴里,顺口说:“王五,带她下去好生看管,别跑了。如若跑了,日后问我要解药,都没得要了。”
“诺。”王五显然被我突然点到名字,吓了一跳。
看着他带走小婢女,我叹了口气。
回过头去看那群守将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全然愣住了。<igsrc=&039;/iage/3467/314672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