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城门楼处已经聚集了里里外外好几层的人,大部分人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也有人不满地低声交头接耳。城门口的几个守卫只是靠在一边儿并不说话。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想好了吗?是让我们公子搜身,还是赔偿公子的损失?”
“你……你们胡说!”一个愤怒的女声,“我们姑娘根本没见过什么玉佩!更不会拿那什么玉佩!”
“可是,就是你们从我们公子车边经过的时候我们公子的玉佩就不见了啊……”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你们……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玉佩……”那女子都带了哭音儿了。
楚楚扶着春儿往人缝里挤了挤,勉勉强强看到一个姑娘双手抱胸蜷缩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看着像是丫鬟的模样,正哆哆嗦嗦地挡在她前面。
“呦呵,让你这样说,我们还冤枉你们了?”两名女子的周围有一圈凶神恶煞的家丁。其中一个像是个小头目的人轻蔑地挥了挥手里的鞭子,“偷了我们公子玉佩,还诬赖我们公子,罪加一等!”
鞭子发出一阵响亮的声音,吓得那两个女子又往回缩了缩。
“那……要赔偿……多少钱?”后面的女子哆哆嗦嗦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不多,五十万两银子就行了。”那个小头目懒洋洋地说道。
“嘶……”周围一阵抽气的声音。真敢说啊!五十万两,这襄州城有几户人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这是不让人活的节奏啊。
那个小头目得意洋洋地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然后又摇了摇手里的鞭子:“这不,大家伙儿都瞧着呢,拿出五十万两银子立马儿放你们走!”
“可是……可是……”那女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嘤嘤地哭泣。
这时候,又有人冲了过来,看样子是一对夫妇,后面跟着一个家人模样的人。
“云英!云英!”夫妇俩边跑边叫。
“爹!娘!”那叫云英的女子看到父母来了,终于有了几分力气,想跑过来。
那小头目一见,马上吩咐家丁拦着两边的人,不让靠近:“赶紧地,别让那老头儿过来,免得他们转移赃物!”
“你!……”云英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咬牙怒瞪着对方。
“求大爷放开我女儿吧……”老夫妇俩扑通通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放了你女儿?可以。她偷了我们公子的玉佩,你们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作为赔偿,这件事儿就算了。”小头目不屑地说道。
“我……”老头儿看看那个小头目,又看看快要哭晕的自家女儿,咬了咬牙,狠心道,“大爷,我家卖房子卖地大概能凑够十万两,求大爷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女儿吧!……”
“十万两……”小头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停着的一辆马车,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