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路阳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问的是他第一次救她回来知道她是女孩儿的时候。
“我想……”殷路阳迟疑了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你应该是有你的难处……”
是啊，自己不就是因为逃婚才女扮男装的吗？如果是陌生人问起，自己当然不会说。如果是殷路阳问起……自己当然更不会说！
楚楚忽然想起殷路阳就是自己逃婚的对象……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许正在钟府过着逍遥自在的小日子呢，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尴尬？哼！可恶的殷路阳！楚楚气愤满胸，我才不跟你坐一辆马车呢！
“停车！”楚楚高喊。
“楚公子，出什么事了？是老爷有事儿吗？”车夫担心殷路阳伤势有变，赶紧问了一句。车子渐渐慢了下来。
“哦……不是。你们老爷挺好的！”楚楚恨恨地瞪了殷路阳一眼，看他在担心地看着自己，忽然心里一软，“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其他人的伤势怎么样了。”
车夫这才放心下来，赶紧答道：“那几个受伤的人都没事儿，楚公子不用担心。”说着，又想起一件事儿来，“楚公子，咱们就快进城了，您要是没别的事儿，咱们就先赶路吧？”
呃……好吧。楚楚无语扶额。自己总不能说是不想跟殷路阳坐同一辆马车吧？反正都快进城了……忍一忍就过去了：“那……就继续赶路吧！”
“呼……”一个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楚楚循声看去，正看到殷路阳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会笑？楚楚一呆，自己认识殷路阳以来，几乎没有看到笑过，整天冷着一张脸，眼神嗖嗖地能冻死人，整个儿一个面瘫的形象。现在这一笑让人好意外，不过……真好看！
“你平时为什么总不笑呢？这样笑一笑多好！”楚楚花痴地问了一句，问完才发觉有点不妥，自己不是生气呢吗？这就消气了？天呀，美男的一个笑……杀伤力好大啊！
“我？”我笑了吗？殷路阳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好像是……听到她不下马车的时候挺开心……“如果你喜欢……我会常笑笑……”笑给你看……殷路阳觉得自己的脸都烧红了，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对别人说话，还是一个女孩……
“我……好吧！”好吧，楚楚安慰自己，其实我只是不想看你冷着一张脸，没别的意思……
半晌的沉默。空气里有一种让人难受的东西，是……尴尬……
“楚……”殷路阳想打破沉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喉咙发干，干得难受，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干巴巴的。
仿佛受了传染一般，楚楚也觉得嗓子发干起来，她好想喝水……
可是，车子里是有一壶茶，却早已冷掉了，还是算了吧，她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咕咚一声，好响！楚楚吓了一跳，真糗！忙偏头去看殷路阳，殷路阳也正抬头看着她……脸好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