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林下入梦栏,
不上不下一如然;
河水冲去木栏断,
梦醒不分东西南。
——南柯一梦
那一夜,不知是被雷声惊醒还是被体内某种原始亢奋膨胀醒来?他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
深夜的窗外,风声雨声雷声大作。
借闪电余光,他发现平躺的腰身上骑着一座蠕动的肉山,一对丰硕坚挺的肉球在他视线上下晃动。
那两只弹指欲破的气球悬在他眼前恣意舞动,无意间勾起了毫无意识的他,回到了儿时母亲怀抱里吮奶的记忆,他身体下意识地迎合着舞动的节奏,张开嘴唇试图捕捉那肉球上飘忽不定的凸点,想过一把生命之源的口瘾,但他的努力以失败告终。
他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在雷声骤停的间隙里,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介乎痛苦绝然和兴奋歇底之间的奇怪喘息声,方才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睁大眼睛顺着舞动的肉球向浑圆的肩膀上望去:闪电光下,一张扭曲变形的苍白的鬼魇,在散落的发丝间呜咽着喘气。
他梦呓般颤栗全身,感觉到大腿深处湿漉漉的……
他顿时清醒:固守了十多年的处子之身无意识间被践踏了。
他用尽全身的余力掀开身上的肉山,伤伤心心的大哭起来,似乎要与窗外的风雨雷声抗衡。
他大喊:天哪!这是什么事啊?
那一年他才十七岁,在县城读高中。
三十多岁的魔鬼表姐,就这样在这不经意间,把懵懂年少的他变成了误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入学时,他本来是住在学校的学生宿舍。
表姐曾多次要他搬到她家去住,说大宿舍又脏又臭又吵又闹的,根本不利于学习和身心健康。
说她家的房子又宽敞又卫生又清静,房间闲着也是闲着,就她和两个老人住那么宽的房子有点冷清。要他住进去凑个人气,二老多个人说话也好减少些孤独,亲戚之间有啥客气的!
表姐每次劝说都说得在情在理,他犹豫了好久,终于搬进了这个远房亲戚家里。
亲戚家二老年事已高,已从教育部门退休下来多年,两个儿子有工作已成家另过。就这个魔鬼表姐,早些年嫁出去了的,不知什么原因夫妻间不和睦过不来,离婚后就一直寡居娘家,每天在学校的食堂边摆个卖小菜的摊子度日。
他才住进表姐家不到一个月,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尴尬事情。那时的他,哪里知道三十多岁的女人对于男女之欢正是如狼似虎的季节,更何况是身边缺少男人伺候的女人!
那天早上搬出来后,他恨死那个魔鬼表姐了。从此,他再也没有踏进过那道地狱门一次,由此落得了亲戚家二老责怨他“忘恩负义”的骂名。
每次在校园不小心看见她,他都心有余悸的躲得远远的。
其实,那时他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他对于男女之情虽说是懵懵懂懂的,但蠢蠢欲动的心却倍感新奇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