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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亡国公主要逆天(完)(1 / 1)

直到哀期结束之后,他才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开始上朝。

谈到其他,他都可以侃侃而谈。

但一旦涉及苏子瑶半个字的,他便扭头就走。

“吕少轩啊,是朕害了你。”

头年忌日的时候,皇上是这样对他说的。

害他?

哪里是皇上害的他,分明……是他自己做的选择。

“其实那日,你毁掉的,不是解药。”

“真正的解药,一直都在朕的手中。”

解药一直……都在皇上的手中?

那是吕少轩第一次发狂,他险些当场掐死皇上。

若不是暗卫及时出手,皇上怕是当场便没命了。

“你为什么不救她?”

“你为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她可从未对不起你过啊……”

皇上正襟危坐,背过他不愿回答。

吕少轩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皇上却并没有怪罪他。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皇上也是后悔的。

可后悔有什么用?

人终归是回不来了。

其实说到底,那个时候,他……选择的到底不是苏子瑶。

痛苦,愧疚,爱念,无助……各种各样的情绪,叫他心口抽搐,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但睡一觉之后,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只要……只要他没有去苏子瑶的寝宫,那苏子瑶便还在那里,好好的活着。

永远永远的活着。

直到有一年冬日,他妹妹穿着厚厚的靴子,踏在雪地中。

见他来了,她回头一笑:

“下雪了……”

宛若那个时候,苏子瑶也是一身狐裘,笑着扭头看着他:

“下雪了……”

她最爱的,便是雪天。

那一刻,他哭得不能自已。

他终于知道,有些事情,骗得了自己,骗不了自己的心。

苏子瑶……终究还是没了。

“来人。”

“王上有何吩咐?”

武王将手中的虎皮披风递给侍卫:“将此物送去魏刹国,亲手交到子瑶公主的手上。”

“她素来怕冷,正好前些日子打到了一只大老虎,想来此物她应当会喜欢。”

听到子瑶二字,侍卫明显一顿。

他跪在地上:“王上,属下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王:“有何事,直说无妨。”

侍卫:“王上或许不知,十天前魏刹国传来消息,说子瑶公主已经……已经……”

武王横起眉头,拍桌而起:“已经怎么了?”

侍卫垂下脑袋:“已经逝世了,听说……听说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武王一怔,随即有些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逝世?那怎么可能呢!”

“不是说还有一年么?至少……至少她也得活到年底才行啊……”

侍卫:“探子说,公主从谈和回去之后,便一病不起,不到一个半月,便逝去了。”

“想来……想来应当是出来的时候,感染了什么毒物吧。”

毒物?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苏子瑶曾经说过,是魏刹国皇上给她下的毒?

不是说回去便会给她解药么?

原来不但没给,竟还将她给早早的折磨死了?

那人究竟是如何歹毒的心肠?

竟连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既然有探子来报,那你们为何没有将此事告诉本王!”

侍卫:“属下们怕王上伤心……”

谁都看得出来苏子瑶死得蹊跷。

而且从上一次武王对苏子瑶的关怀中,都知道武王有多在乎苏子瑶。

他们不告诉武王这件事情,也是因为是怕武王会因为冲动做出什么错事。

不过一个别国公主罢了,武王何必为她犯险?

武王气极,手颤抖的指着一旁的侍卫说道:

“你们!你们竟敢瞒着本王!”

“本王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的!”

“来人,备马,本王要去一趟魏刹国!”

侍卫们皆跪倒在地:

“此行凶险,还望王上三思啊……”

武王:“三思个屁!老子就是去要去看看,那魏刹国国君,到底会有何颜面面对子瑶!”

“快去,为本王备马!”

“再啰嗦,老子就让你们都去见子瑶!”

众人:“……”

足足有十万将士跟着武王一同去了魏刹国。

表面上是去参加葬礼,可实际上,却像是去攻城的。

武王原本以为,刚入城便会是一场恶战。

可没有想到,守门的将士见他一身白衣,袖子上别着白色丝巾,硬是二话没说,便放他进去了。

他一怔,沉默了许久,便回头说道:

“你们几个随我进去,其余人,皆在外头守着。”

“王上,不可!”

武王:“有什么不可的?”

“难道你们还想违抗命令不成?”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守门的将士说道:

“今日是我们公主大哀之日,你们若是胡来,便是与魏刹国为敌。”

“此生只要魏刹国的人还活着一个,便终生不会放过你们!”

此话叫众人皆是一怔。

武王也愣在了原地。

他没有想到,苏子瑶在魏刹国居然如此重要。

直到入城门了他才知道,原来苏子瑶竟提炼了细盐,还教导众人如何腌制咸菜。

也难怪其余人会如此敬重她了。

他原本以为,到魏刹国了之前,苏子瑶就已经下葬了。

却不知,竟还在守灵。

不过一个公主,魏刹国竟像为国君一般,准备为她守灵一年。

最令人惊讶的是,此事竟无人反对。

委实天下之大奇。

他以交好之意进了宫中,终于见到了魏刹国皇上。

他原本以为,此人必定凶恶万分,狡诈万分。

可事实上,他看到的,不过是个虚弱温润的男子。

那男子见他一身白衣,面色竟和煦至极:

“你……是来见子瑶的吧。”

武王哼了一声,想嘲讽两句,但实在是说不口,便应声道:

“嗯,本王很喜欢她。”

那皇上虚弱一笑:

“你倒是有情有义,若是不嫌弃,便在宫中歇下吧,朕随后便派人带你去见她。”

武王抿了抿唇:“我听说,她的毒,是你下的?”

二王爷垂下眸子:“嗯。”

武王:“为何不给她解药?”

二王爷:“……”

他便是想说,也不知该从何开口。

武王心中的激愤和怨念汇聚了起来,他想要破口大骂,想要给他一顿揍。

可看着那张疲惫不堪的脸的时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一句脏话,都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他既然也知道错了,他也没必要再咄咄逼人。

苏子瑶想要回来,是她自己的抉择。

想来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吧。

他在魏刹国足足待了五个月,直到苏子瑶下葬那日,他才回国。

回国那日,他见到了一个人。

听旁人说,此人名叫吕少轩,是魏刹国的国相。

也是苏子瑶的……心上人。

“微臣听说,武王同公主颇有交情,所以专程来相送。”

吕少轩看上去,倒比那皇上看上去有精神多了。

伤心也看不到多少。

武王冷笑,原来是个冷情之人啊。

那丫头虽然聪慧,但看人的眼光却不太好。

“算不上多有交情,只是她死了,我本着仁义之心,所以前来相送。”

“不过说起来,送葬那日,本王似乎没有见到你。”

他原本以为吕少轩那小子会羞愧万分,却不知,他竟脸色一白,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武王莫要听信谣言,子瑶她还活得好好的。”

“你或许不知道,这魏刹国的人啊,现在个个都喜欢说谎话。”

“那些谣言,武王听听就罢了。”

若是他刚入城门便听到这样的话,或许真的就信了。

可苏子瑶的尸体,他是亲眼见到了。

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面前的男子。

然后便听到有旁人说,吕少轩已经疯了。

至少在苏子瑶这件事情上,他已经疯了。

已经……疯了么?

可但看模样,却觉得不像疯癫之状啊。

风起,吹起吕少轩的发丝。

那一刻,他似乎透过他的身子,看到了那份刻骨深切的痛楚。

便是隔着一个身子,他也觉得直逼心脏。

疼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想来,他是真的极喜欢苏子瑶的吧。

“小荷……小荷……他们说……说公主已经……”

小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正在编织篮子的小荷立马起身,抚了抚小四的背,然后朝外看去:

“怎么了,你先喘口气再说。”

“你刚刚说公主?难道是公主回来了?”

小四拿着水杯往嘴里灌,听到这话,手一顿,随即放下了水杯。

“那个,小荷啊,过会儿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太难过好不好?”

小荷脸上的笑容一僵:“啊?”

“你仔细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公主出事了?”

小四面色纠结:“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公主她……”

“公主她已经逝世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小荷!”

他话音刚落,小荷就直接晕了过去。

那些日子,小荷整日以泪洗面。

她想入宫守灵,却被大理寺的人拦住了。

“公主说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你入宫。”

小荷手抵在刀鞘上,捂着脸哭了许久之后,太抬起红肿的眼睛:

“为何……为何不让我入宫?”

“公主她……公主她都已经……我只是想去见公主最后一面。”

侍卫:“小荷姑娘,你还是不要让我们为难了。”

“公主吩咐过,不能让你入宫,我们只是按照公主的命令行事。”

小荷哭得身子抽搐不已,她咳嗽了许久,才说道:

“公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命令?”

“你们骗人!你们……你们都在骗我……呜呜呜……”

“我求求你们,让我出去……我想去见见公主……”

侍卫叹了口气:

“小荷姑娘,你就别难为我们了。”

“公主别让你入宫,自然有她的道理,若是公主还在……或许也会很为难的。”

说罢,侍卫的眼睛也红了。

他们所有人,对苏子瑶也都是有感情的。

小荷挣扎了许久,最后又晕了过去。

也是许多年后她才想明白这些事情的缘由。

从一开始苏子瑶不让她跟着她,便是为了保全她。

若当初她随着苏子瑶一同入宫,那她必死无疑。

知道得太多的人,皇上都不会留。

苏子瑶出殡那日,她远远的跟在后面,跪倒在街头,亲眼看着苏子瑶的尸体被送入皇陵。

“小荷,我们回去吧。”

小荷却不动。

小四蹲下身,轻轻的拥抱了小荷一下,随即脸红的放开了她:

“公主走之前,告诉我,要我好生照顾你。”

“从今往后,便由我陪着你。”

他心疼的擦干小荷的泪水:“别哭了……”

小荷木木的看着他,许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丧期完了之后,小荷将苏子瑶研制的咸菜拿了出来:

“这是公主……留给皇上的。”

“烦请大人,交给皇上吧。”

“只是希望大人在献给皇上的时候,千万莫要提起小女的名字。”

她之所以将咸菜藏起来,就是因为不想给二王爷。

可是现在想起来,她算什么?凭什么将这一切都藏起来?

这可是……苏子瑶对二王爷最后一份心意。

想来日后二王爷看到,也会日日都痛不欲生吧。

她要的,便是那份痛不欲生!

……

皇上跟了诗雅整整两个月。

那两个月,他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却依旧愿意死心塌地的跟在诗雅的身后。

只要能在诗雅身边,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直到两个月后,诗雅竟在他睡着的时候,险些用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

他当时是这样问诗雅的。

却不想诗雅一脸冷漠:“我恨你。”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放过我?”

“我只想回去,回到晋木国,回到我的夫君身边而已。”

“你能不能……就此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那悲切和刻骨的恨意,叫他心瞬间空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在那一刻,被粉碎了个干净。

他终于决定放过诗雅,回到魏刹国。

在回去的路上,他听闻了晋木国和齐守国准备攻打魏刹国的阴谋。

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以往苏子瑶骂他的,都是正确的。

他确确实实,是个昏君。

还是个大错特错的昏君。

没有一个帝王,会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弃城而去的。

可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魏刹国没有亡。

听说是苏子瑶孤身前往齐守国,以一人之力,劝退十几万兵马。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可当他赶到魏刹国的时候,才听人说,苏子瑶已经死了。

“怎么会呢?她身子不是一直都很硬朗的么?”

游民丧着脸: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永乐公主自从劝退齐守国兵马之后,便一病不起。”

“整整是病了一个月,这才无力回天去了的。”

皇上怔然了许久:“怎么会……这样……”

他无法控制住从心底溢出来的悲伤,涌入喉头,叫他呼吸都成了问题。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举国默哀,他趁着这个机会,入了宫。

而当今皇上,已经不是他了。

二王爷跪在灵堂,烧着纸,看到他,面色丝毫不变:

“回来了?”

看着大白的灵堂,皇上险些当场晕死过去,他哭了许久才说道:

“朕……朕……”

二王爷一个凌厉的眼神:“如今,你已不是皇上了。”

皇上一愣:“你……你想谋权篡位?”

二王爷嘲讽一笑:“谋权篡位?这真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若不是朕和子瑶,魏刹国早就亡了。”

“怎么,你觉得魏刹国的子民,会希望你这个弃城而逃的君王回来么?”

皇上呆滞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王爷:“朕答应过子瑶,不会杀你,便不会杀你。”

“你走吧,离开魏刹国,再也不要回来。”

答应过子瑶,不会杀他?

一个帝王的承诺,代价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他也是做过帝王的人。

自然知道二王爷这话代表什么。

他临走之前,让子瑶伤上加伤。

甚至还对她恶语相向。

可到最后,她却以死来保住他?

他哭得不能自已,险些晕死过去。

“你别想着自尽,子瑶她……希望你活下去……”

皇上颓然,抬头看向苏子瑶灵堂前的烛火。

透过泪光,他似乎看到了苏子瑶那张娇俏满带笑意的脸,朝他跑了过来:

“皇兄,我们一起去看李子花吧……”

雪……又下雪了……

今年的冬日,似乎比他七岁那年的,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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