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把离家打扫一下,便上锁带着林双鹿和小陀螺赶着去客运站。
路过桂园的时候,正巧看到店家打折。
各式种类的月饼和糕点,放在街边,香气四溢。荞麦和的皮,豆沙的内陷,这种传统月饼大概有一个盘子大,一方方包上油纸,整整齐齐码放着。
林双绛看了,有些眼馋。
带着二人过去,想买上一些。小陀螺捻起落在桌面的碎渣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吃得很香。售货员多看了两眼,把边上试吃的盘子挪到远处。
味道似乎不错。
男孩又伸出手去,林双绛捏住他细细的胳膊,轻声道:“想吃什么就拿,买了我们上车再吃。”
含着手指头,指了几个糕点,林双绛都买了。
没人看管的林双鹿进到店里去,看到操作间里正在裱花的蛋糕,吵着要买。
女孩被闹得头疼。
怕耽误上车,只得答应了,买了个12寸的奶油蛋糕,三人拎着东西往客运站赶过去。
今天过节,回乡的人很多,车已经坐满。三人买了站票挤到最后面,拿张纸板垫在地上,便坐了下去。一路上,人上人下,空气不流通,烟味、汗臭夹杂在一起,熏得胸闷。
终于回到龙泉镇,孙芳和林友良老早得了电话,已经在站台等他们,看到三人一下来,便迎了上去。
有段时间没见林双鹿。
林友良想得厉害,一把抱住,说他越长越胖。
孙芳牵着小陀螺的手,往前面走去,那里停着一辆拖拉机,是砖厂用来送货的,孙芳已经很熟练,今天便是她自己开着载林友良过来的。
扯了扯母亲的衣服,她小声道:“我想去一趟肖默家。”
孙芳愣了愣,说好。
之前就已经买好一份糕点,林双绛从一堆东西中找出来,提着就要跑。孙芳赶紧拉住她,“你这个小同学已经搬家了,现在住在安置房里,你知道在哪吗?”
“你怎么不早说?”
林双绛又往回走,忍不住抱怨。
孙芳笑道:“你和她感情这样好,真是难得。来,带着小陀螺上车去,我拉你过去。”
女人坐上驾驶位,虽然是拖拉机,但在马路上清一色的男司机衬托下,显得特别帅气。林双绛看着母亲的背影,笑了一下,把小陀螺推上去,然后再往上爬。
林友良也抱着林双鹿上车来。
往前开了一段路,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搭建了许多简易板房,孙芳靠边停下,让她下去问人。
“这里大家都认识,你去问一问,就知道肖默家住哪了。”
“哎。”
答应一声。
麻利地翻下来,拎着东西,找到了肖默家。门口有几只散养的母鸡,不注意踩到鸡屎,她啊一声叫了出来。那吧唧的一下,真是带感。
肖默循声出来,看见她,乐得直笑。
一问女孩才知道,这母鸡是养来专门下蛋的,不管是父母还是肖默自己,鸡蛋都是极好的营养品。
“这是你之前的奖学金买的?”
肖默点头。
她之前考了龙泉镇的第一名,学校给了一点奖金,原来被用来买母鸡了。
林双绛想想自己成天在学校,有钱就带着一群同学去吃东西过嘴瘾,心里又点堵。忙把糕点递上去,道:“这是桂园卖的月饼,我闻着可香了,你来尝尝。”
说着,很自然地把东西提进肖默家。
头发微黄的女孩站在林双绛身后,看着她局促的样子,不自觉勾了嘴角,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