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因为两位皇子的迟到竟然比以往晚了半个时辰下朝。
“宣,四皇子养心殿觐见。”
郝连宇听到这一句吓得半死,看郝连成走了,什么皇子形象也不顾了,一路小跑至景仁宫,吓得小宫女打碎了几个碗,直跪在地上喊饶命。
“母妃!母妃,大事不好了。”
陈贵妃此时正在逗着鸟儿,听见郝连宇的声音还没高兴起来,就听他左一句不好了,右一句不好了。
“怎么了这是?别着急,慢慢说。”
郝连宇坐下,一口气都不喘,把郝连成手上有他证据的事情都告诉陈贵妃了。
陈贵妃沉下脸,郝连宇开采金矿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甚至是支持的,皇帝有意无意削弱陈家的势力,她的胞兄,虽为丞相,如今的权力只怕连个正二品官员都不如。
而她更别说了,在后宫里看似风光,其实处处被许贵妃和太后打压。
所以她支持郝连宇做一些副业来赚钱,有了钱就可以打通关系积攒人脉,甚至这个金矿,她哥哥都有相当一些股份,还拉了些大臣一起参加。
“你先别急,他有了这些东西还不立刻呈报给皇上,肯定是在等些什么,你也别自己吓自己。”
郝连宇怎么能不急,郝连成此刻已经在养心殿了,他单独向父皇禀报,肯定会添油加醋。
而此刻养心殿内,皇帝不但召了郝连成,还召了严直和张正。
“金矿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父皇,这里是儿臣查到的证据,请父皇明鉴。”
郝连成把证据交给了高公公,再由高公公呈递给皇帝,皇帝看后勃然大怒,“这个逆子,我就知道他和这事脱不了干系!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把他关进宗人府!”
张正和严直一起跪了下来,皇帝一向性情平和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看来这次三皇子是无力回天了。
“父皇息怒,儿臣一开始查的时候也以为此事三哥是主导,但是随着越查越深,儿臣发现除了三哥,陈丞相和陈丞相的几位门生都和这件事有关系,要是您现在把三哥抓起来,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堂堂天子,还要忌惮他一个丞相不成?”
说来可笑,虽然皇帝是这样说,但是其实他心里和郝连成想的一样,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嘴上面子罢了。
“父皇,儿臣认为,我们可以先桎梏住陈丞相的几位门生,到时候陈丞相一定会勃然大怒,我们再拿出证据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至于三哥,父皇不必担忧,恕我直言,三哥做的这些事,有一半都是别人在背后挑唆的,只要把在他背后挑唆的这个人揪出来,三哥没有了智囊团,自然就成不了气候。”
皇帝默然,摆摆手表示随郝连成去了。
张正严直听得愣了,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陛下如此听一个人的话,而且四皇子的心智,不像是一个多年专心养病的人该有的。
郝连成却不在乎张正和严直诧异的目光,对他们说,“还要麻烦两位尚书配合我。”
张正和严直连忙拱手,“殿下说笑了,只要殿下有需要,我等自当鞠躬尽瘁。”
“好,张尚书,劳烦你带一些人把周司马、陈侍郎抓起来,理由是贪污公款。严尚书,你把王、李两位司马抓起来,理由是买卖官职。”
张正和严直对看了一眼,“殿下,要咱们抓人没问题,可是咱们没证据啊。”
郝连成笑了,“证据他们肯定已经销毁了,但是我肯定他们做过这些事,而且据我所知,这些人都是用金条交易,你们先传父皇口谕抓人,再抄了他们的家,搜出了金条再和他们的俸禄一比较就知道数量庞大的根本不可能对上。”
张正和严直咂舌,还有这样的办法,居然反其道而行之。
理论上来说这样做是不行的,但是看皇帝似乎没有意见,一直看着手上的奏折,张正和严直也只好回答,“是。”
出了养心殿,张正和严直兵分两路,按郝连成所说,把人都抓起来了,也搜出来金条,令人震惊的是,不过是司马和司空,居然装修华丽,吃的都是贡品级别的食材,可想而知平时捞了多少好处。
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陈丞相了。
不过皇帝和郝连成一直不敢动陈丞相的一个原因就是陈丞相的女婿是骠骑大将军赵鸣,手握十二万精兵,要是真把他们逼急了怕他们造反。
赵鸣的十二万精兵都是常年在边疆作战,不但身体素质过硬,精神上也是不容小觑,要是他们真的要造反,只怕是手到擒来。
郝连成也考虑了这个问题,于是提出以补充军需为由,到赵鸣的军队里去看了看。
赵鸣身材高大威猛,从小习武,是他参军那一年的武状元,幸得陈丞相赏识,不但把自己的爱女嫁给他,还帮他安置了他的一家。
“赵将军真是训练有方,看看你们的士兵一个个都精神饱满,不像皇宫外的那些卫兵,一个个的,什么精神都没有。”
赵鸣听了心里得意,他身体一向很强壮,听说这位娇弱的四皇子从小躺在床塌上,心里多多少少总有些看不起,但是此刻听了他的夸奖心里又很受用。
“赵将军,久仰大名,不知今晚有没有时间,给我个机会结交一下你这个朋友。”
赵鸣自然是答应了。
飞凤楼是暗夜楼的一个分支,以酒楼的名义暗中搜集、交换消息,郝连成一开始没想开很大,否则不但起不到掩人耳目的作用还会引起不少注意,没想到后来慢慢因为菜肴精致,味道鲜美做出了一些成就。
飞凤楼的老板听说楼主要亲自来,赶紧清空了一层留给郝连成,郝连成面无表情地上了楼,飞凤楼老板拉住了扶风,“楼主怎么突然来了?”
扶风觉得好笑,“这是楼主的产业,整个暗夜楼都是他的,他还不能来么?真当自己是老板了?”
飞凤楼老板讪笑,悻悻地去给郝连成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