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孙杨眼中泪光闪烁,这...孙杨看到满面风霜的小七时,便有些恨自己,实在是不该将小七这样一个少女牵扯进本该属于男人的世界。“大哥,呜~~~”小七一抬头,看到了孙杨正朝着自己走来,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柔弱,跪伏在李煜身上泪奔了。
“小七,你受苦了,老二这是?”孙杨稍顿了一下,便一把将小七扶起,搂在了怀里,让她伏在自己肩上哭泣,轻轻地抚摸着小七的秀发,低语安抚着。
“二哥、二哥不行了。救救他,求你了,大哥,救救二哥。”一听孙杨问起李煜,小七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疯狂地摇着孙杨的肩膀。
“冷静点,小七,你冷静点,先不要吵着大夫,听话,好吗?嗯?”孙杨一反手,抓住了小七的双手,将之固定:“告诉我,是谁做的?是谁将二弟伤成这样?”
孙杨心中压抑着一团怒火,弟兄八个、妹妹却只有一个,孙杨绝对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小七。
“哼!是董卓,还有华雄那个杂碎,杂碎!”说到他们,小七眼中迸发出了熊熊的怒火和无尽地仇恨。
“很好!”孙杨轻笑着,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冷酷:“我孙杨一定不放过他们,但是,小七你一定要先冷静,听到了吗?一定要冷静,大哥会帮你报仇。”
“大哥~~~呜呜呜~~~”小七闻言,又一头栽进了孙杨怀里痛哭起来。
“秦公,老夫觉得还有救,只不过,这希望怕是不大啊!”华佗终于收手了,他跪着朝孙杨拜道,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苦涩。若不是他有心救死扶伤,怕是这大汉无人愿意趟这趟回水
“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本公一定满足你。”孙杨怔怔地说道:“只要二弟能救活,就是将整个关中送给你也行!”
“老夫只能给这位将军再续命五日,五日之内,如果秦公能够找来张机,就还有救。”华佗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是不救,而是术业有专攻,张机明显更加擅长治疗伤寒,李煜恰恰是因受刑而引起了伤寒,已经深至肺腑了。
“好,张机在哪里?”孙杨问道。
“张机做了几年长沙太守,后来回了南阳老家,秦公可以派人寻找。”华佗说道。
“行!”孙杨点点头,对着小七说道:“派锦衣卫拿着我的指令,去找南阳阎行、樊城徐荣,命他们迅速寻找张机。”
“是,大哥!”小七擦了把眼泪,孙杨和华佗的对话她也听到了,听到李煜还能有救,她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接着就找到了孙杨身边的锦衣卫使下命令去了。
“这几天,劳烦神医帮忙照顾我二弟,我要先为他讨个说法,看来这洛阳是留不了了,既然要逆,我孙杨便逆了这天。”孙杨立而拔剑,对着传令兵道:“命第五师团调骑兵团前往洛阳参战,第六师团调特六旅赴洛阳参战,第四军团骑兵师赴洛阳参战。”
“喏!”传令兵拿着孙杨的兵符下去了。
“禀秦公,颜良将军捉到了李儒,函谷关守将华雄战死。”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了消息。
“命令颜良放了李儒,并告诉李儒,让他回去洛阳跟董卓说一声,我孙杨来了,向他宣战。”孙杨沉声道。
“喏!”传令兵打了个寒蝉,他听到了孙杨的调兵令,不自主地为洛阳感到悲哀。
就在这一天,孙杨大举调兵往洛阳参加会战,董卓并不知道,自己手底下一个二货将军的行为彻底地激怒了孙杨,也使他迎来了毁灭的倒计时。
锦衣卫使衣不解带、食不驻马,却还是花了一天时间才赶到南阳,而在函谷关前往南阳的路上,孙杨、小七、华佗、典韦、许褚五人带着亲卫营前往南阳,李煜躺在他们中间的马车上,小七衣不解带的伺候着,有时,令孙杨都有些羡慕。
阎行接了命令,不敢多耽搁,他立即调兵入城搜捕张机,一时间南阳城里鸡飞狗跳,徐荣在第二日接了命令,第七师团飞速地北上,包围了南阳郡的各个要道,只为寻找张机一人。
南阳城郊,张家。
“老爷,您万万不能去啊!难道在这些年里您还没醒悟吗?只有士大夫才能得到官位,您以为秦公会是好意吗?一个重病之人,什么重病之人会致使南阳守将调兵寻找老爷。”张家夫人挡在了门口,双手护住门梁,不肯让张机出门。
“让开吧!那人必是秦公至亲之人,只有至亲之人才会使秦公公器私用。”张机却是有几分清醒,南阳已经鸡飞狗跳,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是长沙太守的名头和神医的噱头,在这南阳并不让人感到陌生,只要有心,不日便可寻上门来。
“张大夫,张大夫,不好了,秦军朝这边来了。”就在张机与夫人纠缠不休时,一个背上负弓的大汉出现在张家门口。
“是汉升吗?”张机问。
“正是黄忠!”黄忠正是那名背上负弓的大汉,这些年黄忠长子身患重病,一直都是张机帮助续命,不过现在也已经病入膏肓了。
“此事不是汉升能管,莫要被在下牵连了才是。”张机叹道。
“汉升,老身在这里求求你了,赶紧护佑我家老爷离开南阳,莫要糟了那屠夫的害啊!”张夫人满脸是泪的乞求道。
“胡扯!老夫区区一大夫,秦公如何会害我,汉升,你且离去,不要在此,免得无端受了牵累。”张机那白胡子一翘一翘,说得是正气凛然。
“张机大人可在家?秦国特七旅阎行求见。”在他们争执不休时,阎行怕张机逃跑,忙催着骑兵团赶了过来。
“贼子欲害张神医,且吃黄某一箭。”说时迟,那时快,黄忠已经射出了手中箭矢,说是一箭,黄忠却...
当当当
连续三声金属轻鸣声响起,却是让阎行格挡开了三只箭矢。
“将军好武艺。”黄忠沉声赞道。心底里却是对阎行有了一定的认识,即使是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对付阎行。
“秦公座下,不敢徒有虚名,倒是壮士你端的是好箭法,不从军岂不可惜了?”阎行呵呵一笑,他是骄傲地,很少能有他看得上的人,除了那些军团长,他在武职上最少能排前十。
“哼!”黄忠怒哼一声,守住大门,去不再言语。“张机大人可在家。”正在这时,徐荣也从南边赶了过来,跟阎行一样,他也是听说了张机的住处,连忙调集骑兵赶了过来。
晚了!黄忠暗叹一声,他默默地退到了张机身边。
“张机在此,不知各位将军来此何为?”张机排众而出,站在了数千大军阵前。
“张神医勿惊,我等受秦公差遣,华神医举荐,特来请张神医为我家二将军治病。”徐荣拱手道。阎行、徐荣一见面,自然是徐荣军职高些,所以便有徐荣说了。
“黄某想随张神医前往南阳见秦公。”黄忠站出来道。
“可以!”从心底里,阎行佩服黄忠的箭术,甚至隐约间感觉到黄忠手底下留了情。
随即,两路骑兵相随,护送着张机前往南阳,而此时,孙杨等人也出了潼关。华佗坐着马车,一路上陪护李煜左右,不断地用各种办法延缓李煜的病情。孙杨等人赶到宛城,一路上,有斥候不断地朝南阳送来的华佗对李煜的诊断,因此,张机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一应药材早已由阎行等人备齐。
“需要静养三个月以上。”张机此话一出,孙杨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安下来了,小七一张苍白地小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不过,孙杨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嘱咐了阎行一番之后,孙杨去找了张机,从阎行那里,孙杨得知了张机有一名护卫比阎行只强不弱,孙杨顿时猎才心切,急匆匆地找到了张机。
“秦公说的可是汉升?”张机轻捋长须,面上带着笑意。
“正是,只不知此人尚在此处否?”孙杨也不隐瞒,道出了心中想法。
“唉!”张机叹了口气:“汉升家中有一子名叙,自幼体弱多病,他得照顾家中,只怕是难以入军中为将啊!秦公若是让他离开此地随军,只怕有些难啊!”
“无妨,只要他答应任特七旅副旅长一职,可以不用他来军中,只是宛城一旦有事,他就得出来帮助守城,如何?”孙杨笑了笑,秦军不缺好的统帅,缺的是能单挑的硬汉,显然,张机口中的汉升很符合孙杨心中的条件。
“汉升呐!”张机诡异地一笑,大声说道:“出来吧!秦公的心胸这般宽广,你可以放心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吧!”
“哦?汉升在此处?”孙杨闻言心下顿时惊悚,若真是阎行那般的猛将,自己又不带亲兵,他要真有心,自己还真交代在这里了,孙杨不由有些后怕。
“黄忠见过秦公。”就在这时,从孙杨身后转出了一人,威武、粗狂,身背一把长弓,腰佩一柄大刀。
“黄忠?你真是黄忠黄汉升。”孙杨大惊失色,若自己稍有不慎......
“正是!”黄忠抬起了头,四方脸,挺大众,合着丢入群里,也是个找不到的主。
“汉升可愿从军?”孙杨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按下了自己心中此刻的激动不表,冷静地问道。
“某本是军中小校,秦公入宛城之时未能与秦公手下一战,乃平生大憾。”黄忠是本本分分的汉人,从小听到的,看到的,那都是大汉朝的一切,猛然间,秦国异军突起,占据荆州北部的宛城,他心中还是有着不小的芥蒂。
“汉升真性情,秦军诸多将校,相信能与汉升一战者屈指可数,若汉升有兴致,大可以一一挑战。”孙杨知道黄忠的本事不差,特别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本领,自然是对他吹捧有加。
“来日必定讨教。”黄忠拱手道。
“汉升呐!”孙杨想了想,眼珠子一转,道:“要讨教,可以,不过若你入了他人手下为将再来讨教,到时候便是刀枪无眼,不若现在就入了我军,也无需你做什么,你若来,可封侯!我孙杨绝不吝惜。”
“封侯?”张机愣了,黄忠傻了,差点就咬着舌头说:从了。
“是啊!就是封侯,想我秦军中诸多将校皆无功名在身,唯我一人封公,可怜啦!汉室不封,难道我自己就不可以封吗?”孙杨忍不住向张机、黄忠透露了一点点心中的野望,当初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后来只想做西凉的无冕之王,现在坐在了秦公这个位置,孙杨的想法也产生了变化,孙杨野心的增长有自己努力的原因,也有汉灵帝无奈时的放纵,总之,孙杨的野心已经增长到了窥觑汉室的地步。
“诸多将校皆未封侯?为何独封我一人?”黄忠言语间透露着怀疑,张机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猛然间,张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诧地看着孙杨。孙杨封黄忠为侯,肯定有人不同意啊!不同意就得打,这事是一定的,从此黄忠不得安宁。封黄忠为侯,也是在向荆州人示好,想他黄忠一介小民都能封侯,荆州的世家大族能不眼红?能不动心吗?
“想必张公想到了吧!”孙杨问张机,黄忠还是一脸的疑惑。
“秦公此举意在向荆州人示好,不过,汉升怕是就不得安宁了啊!”张机久居官场,这里面的东西看得有几分透了。
“不错,秦军初来荆州,若不能与荆州人打好关系,只怕后方失火啊!”孙杨笑道。
“秦公会怕吗?秦军会怕吗?”张机摇了摇头,孙杨狠的时候那是真狠,好的时候就像是现在,无论什么人说透他的想法,他也不怒。
“张公有何建议,可以一并解决了汉升的难题?”孙杨并不是一个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人。
“摆擂便是!”张机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般简单?”孙杨神情错愕地看着张机。
“是秦公想得复杂了,武人不比文人好说话,往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用拳头来说话。”张机笑道。
“好吧!摆擂吧!汉升,你可愿意?”孙杨转而问黄忠,没有男人不喜欢功名,更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有了功名便有了女人,黄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多生他几个。
“我,我我...”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黄忠结巴了。
“老夫替汉升应下了,只要秦公真能封侯,汉升,你就去吧!为你家挣一个名声。”张机自己虽然是淡泊名利,但他愿意看到自己看重的后辈有机会封侯拜相,他也是心中欣喜。
“是,张公。”黄忠拱手应下了此事,这时,孙杨才舒了口气,荆州一带多的是名将,黄忠、文聘、李严、王威...荆州这一批人都是厉害的角色,更有可能魏延、甘宁也会出现,这便是孙杨真正的用意。
“报~~~禀主公,洛阳急报!”正在三人议定了摆擂一事时,一名锦衣卫使冲了进来。
“说!”孙杨凛然道。
“凉州董卓、并州丁原、河内王匡、汝南袁绍组成联军,与我第一军团骑兵师、第二军团相持,第一师出战不利,师长颜良被并州吕布所斩,第二军团向主公求援。”锦衣卫使忙将一份战报交给了孙杨,缓缓退下。孙杨此时的脸色极其难看,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到颜良被斩的一幕,他这一死,影响的是秦军的军心,影响的是整个战局。
“秦公若有急事,自便即可。”张机适时道。秦军初战失败的消息传来,张机虽然不知兵,却知道这是件大事儿,孙杨这回该是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