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这,这是不是槐树?”
那些黑色的小花,分明是槐花啊!
她小时候还吃过呢!
“怎么会呢,槐树怎么会是寄生的?它,它没有根吗?”
许大宝明明已经看到了,可她实在是不能相信。
一棵手臂粗的柏树,病歪歪的长在悬崖峭壁上,却有一棵比它要庞大的多的槐树,以柏树的树身为根生长。
“它真的是植物吗?”许大宝看的毛骨悚然。
白大人突然笑了:“什么样的植物,能在黑暗中生长?”
“可是你不也……”
许大宝说不下去了。
那棵青柏,它也是黑暗里长出来的。
这突然的沉默让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许大宝只好埋下头去,装作更仔细的观看画面的模样。
她多看了几遍,自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大人,这一幅画,应该不是您画的吧?”
因为只有一片漆黑,所以这幅画中隐藏了很多细节,根本很难被发现。
但许大宝先前为了看清楚凑得极近,又有白大人为她照亮,她赫然发现,画中的青柏,叶子的方向都是反的!
“怎么可能会有柏树的叶子鳞片方向都是向里的!”许大宝失笑:“要么是画这幅画的人没有半点常识,要么就是他故意画成这样逗你玩。”
“它应该是后者吧。”白大人皱了皱眉,脑中浮现起了一些往昔的画面。
“这幅画是淮歌所作,就是那棵槐树。”
曾几何时,淮歌经常抱怨,柏树的枝叶鳞片尖利,戳得它疼。
“哦。”许大宝点了点头。
听说了这画竟是那个罪魁祸首画的,许大宝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缩,一点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白大人向来善解人意,不等许大宝再有别的动作,他率先一步就将画面收回了画纸中。
“它后来怎么样了?”许大宝惦记着结局。
一定要被绳之以法啊,冤有头债有主,恶有恶报,一定要是这种大快人心的结局才行。
可是,白大人浅浅的摇了摇头。
“啊?摇头是怎么回事?它没死吗?还逍遥法外?怎么会?怎么可能!”
许大宝还要追问,可突然之间,白大人竟然踉跄了一下。
许大宝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白大人说过他行动不便。
她纵身一跃,从白大人的掌心跳到了旁边书架上,踩着架子上伸出去的一副卷轴走到尽头,然后低头去看。
白大人也不瞒她,他还提起了自己衣袍的下摆。
不知何时,他的一双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红褐色的树干,一直到腰间。
“你?”
眼泪夺眶而出,许大宝心中猛地一震:“你要变成树了吗?”
“我不要紧的。”
白大人匆匆转过头,他伸手去取书架上的一本书,随着他的动作,枝干逐渐蔓延到了他的胸口。
许大宝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白大人一直转着头,他翻过一本又一本的书,任凭枝干爬上他的肩头,也没有转回来。
“我丢了一颗心,维持人形会有些困难,也可能会随时陷入沉睡,但不要紧的,我本来就是一棵树啊。”
他的声音平静,听起来真的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许大宝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也渐渐从不安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翅膀上的羽毛替自己擦干了眼泪。
“找到了。”白大人轻声说,他从一堆卷轴的下面拿出一本蓝色的线装书,慢慢转了回来。
那本书许大宝先前注意到过,摆在书架最上层,在一堆卷轴之中极为显眼,应该是白大人提前准备好的。
她看着白大人,只觉得心里又泛起了青柠檬的味道。
白大人神情不变,他朝许大宝伸出右手,一枝小小的绿芽从他的食指指尖处生长出来,嫩绿的茎干上顶着两片圆圆的叶片,萌的都犯规。
连许大宝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白大人也微微笑着,他将那个大约两厘米高的小嫩芽送至许大宝面前:“我无法离开此处,但你可以带着它,无论你去了哪里,只要呼唤我的名字,我就能听到。”
萌物当前,许大宝的心立时就被融化了,她小心翼翼的伸出翅膀:“我,我怎么拿?”
白大人一松手,小嫩芽落在许大宝肩上,就像生了根一样,稳稳的立在那里。
许大宝试着摇晃了两下,小嫩芽跟着她摇头晃脑,鲜嫩的绿色暖的像流水。
“受不了了。”许大宝用另一只翅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肯定被萌出鼻血了,对不对?”
白大人一本正经的摇头,但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
他将那本线装书也递给许大宝。
那书被他托在掌心里,起先还是常规的16开大小,不一会就缩小得只剩鸡蛋那么大,十分适合许大宝用尖尖的小嘴去翻页。
白大人将书放在书架上,用手指小心的翻开来给许大宝看。
这书里的内容看着倒像是幼儿绘本,每一页只画了一样东西,第一页是一把钥匙,第二页则画着一个葫芦,每一页都不同。
“我教你一个法诀,这书里的东西,你翻到其中任何一页,只要念动法诀,就能取纸中物,也能藏身画中,全听你心意。”
白大人一边说,一边翻到中间一页,只见纸上画着一个军绿色的单肩挎包,正面还有一颗红五星。
“这是什么……”许大宝震惊的看了白大人一眼,没想到他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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