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一个人走在在空旷的大街上，像找不到黄泉路的孤魂野鬼。
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的时候有些失真，还夹杂着一些电流的杂乱声。
“苏格兰死了。”
她叼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呆呆地抬眼望着夜空，沉默久久，缓缓开启沙哑的嗓音：
“嗯。”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没有一点波澜。
腹中的烟雾被缓缓吐出，视线穿过她自己吐出的白色雾气，投射到星空中。
“就是来通知你一声。”电话对面的男人的声音放轻不少，这句话话音落下，两个人立刻陷入了沉默。
一支烟燃烧到尽头，滚烫的温度将女孩从自己的思维里拉了回来。她连忙用食指抖掉了烟灰，将烟头按压在手心里。那只烟的味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呛人，女孩连着咳了好几声，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随着剧烈的咳嗽抖落而出。
“o。”
那边的男人叫出了她的名字，过了几秒后。
“抱歉。”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她的手握得很紧，看着前方停在路边的黑色保时捷，冷冷地说道：“我们二人用命给你铺路，这次要是你任务失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人还没说话，只感觉电话那边传来手枪消音器的声响，电话磕碰在地上，发出几声巨响之后，只有一连串的忙音。
“ojito？”
“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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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check，one，to。”
“滋滋滋……”
“录音开始。”
突然亮起的探照灯灯光照在少女的脸上，引起了她一瞬间的恍惚，耳边响起的是一阵阵的嗡鸣。
灯光十分刺眼，少女忍不住将双眸眯了起来。
一个男人逆光朝她走来。
“我知道你的脾气，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好好聊一聊吧，这一年里，你在东京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点燃了一支烟，缓缓说道。
“没有回应组织，没有完成你该有的任务，而且还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在一起。”
少女觉得头疼，腹部传来刺痛，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在脚边。
男人将烟叼在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压在少女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想不起怎么说的话，就从这张照片开始解释。”
那张照片明显是在某个角度偷拍的，照片里，一个看上去温柔阳光的男人双手揣兜，慢悠悠地走着，而少女就站在他身边。
照片上的少女拥有西方人的血脉，她很美，美得十分张扬，五官精致立体，皮肤被乌黑靓丽的卷发衬托得白皙细腻。
“有什么好解释的？”少女轻佻地挑起嘴角，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还不能有自己的交际圈了？”
质问的男人冷哼一声，继续质问：“你与苏格兰从三年前就开始一起行动，他是卧底你不知道吗？”
“诶？他是卧底吗？”少女还是笑着，“我怎么知道呢？”
她明显的敷衍态度让男人的心底冒起一股无名的怒气。
少女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似乎现在满身伤痕，面临无法破除的困境的并不是她一般。
她的目光错开这个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男人，落在站在他身后的黑影中的人身上：“问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质问的男人也许是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女人不是他能对付的段位，也许是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被女人戏耍，愤恨地看了她一眼，干脆转身离开这间狭小的屋子，将空间留给室内的两人。
腹部的疼痛更加猛烈，少女的脸色也因为痛楚而变得苍白。她猛烈地咳了几声，悄然收起了笑容，目光宛如一把剑一般插在男人心上：“费尽心思地接近我，又亲手把我抓到这里来，你只是想听这个故事吗？”
琴酒没有回话，少女看他的目光有些眷念。
“那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