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吗？”陈方很是奇怪地问道。
蒋惜节无语，就像喉咙塞了口痰一样恶心。
半响，他才像是吐出了这口痰，狠狠滴砸了陈方后背一锤：“你小子傻了啊！你好不容易把那个魔女给搞定了，不赶紧趁胜追击把她看紧了，难道就这么拖着？”
“可...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陈方挠了挠头：“你从刚刚就在说让我赶紧追她，还要去买什么手套？不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就是顺手救了她一回吗，难道救错了？”
蒋惜节很无语：“大哥你难道没听说过‘英雄救美’这四个字吗？”
“没有啊。”
“我遇！”
陈方有些无奈，可能是为了听不懂蒋惜节的话感到郁闷：“不过大家不都是守门部的人吗，都是同伴，救她一次，我也不想要什么回报啊。”
“那不是回报啊，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真的？那你准备好了红包吗？”
“卧槽！原来你听得懂啊！”蒋惜节很震惊。
“其实也就半懂。”陈方耸耸肩：“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她吧？可是，喜欢一个人又不一定要结婚。”
蒋惜节又气又笑：“你妹的，谁说我是叫你要结婚的，我是说让你拿下她。”
“区别是什么？”
“没区别吗？”
“有区别吗？”
陈方耸耸肩，决定不去理蒋惜节，这家伙喝多了。看着自己手上的果汁，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舞吧，他真的有些后悔被骗出来了。
还不如留在病房看动画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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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懿坐在自家的沙发喝着助手朱涵泡的热茶，舒适地抱着一个沙发垫，突然打了个哈切。看她这么懒惰的样子，真是猜不出刚刚将赫赫有名的潘氏家族在重州的实力连根拔起的指使者就是她。
今天也是有些累啊，做掉潘家的势力不难，难的是怎么做掉对方又不伤筋动骨。这一天虽然不算太累，也不是很轻松。
她又喝了口茶，很普通的普洱茶，被她特地要求泡的久了些。味道有点涩有点苦，但很香。
抿一口含在嘴里，任由那股香气从鼻尖涌上。这是她喜欢的品茶方式。
等咽下这口浓茶，她将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开口道：“虽然你一直没开口，但是我知道你还是有怀疑的吧。”
朱涵就站在她身旁，整个房间没有其他人，这句话自然问的是她。
朱涵点点头：“总是觉得，这次潘家有些冤。”
崔嘉懿点了点头：“是很冤枉啊。”
“仅仅凭着陈方的指正和两个不明来历的退伍士兵人证，就将他们直接定罪，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将他们从重州驱除。这事做得也许真的有些太过分了，你想这么说的对吧？”崔嘉懿回头看着朱涵问道。
朱涵点头。
“那两个所谓的人证最后给的证词也有些奇怪，他们说并没有直接见到潘锐，但却是由潘锐信任的下属通知告诉他们的任务。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潘锐本身并不知情？而陈方的一己之辞也完全是建立在这两个人的证词下。也就是说，严格来讲，仅凭这些原因我就做掉了潘家全城的势力，这在你看来潘家很是冤枉？”
朱涵再次点头，她很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崔嘉懿不说，她也没有权力问，这个疑问就这么一直保持到现在。
“你说的没错，潘家是有点冤。”
“以那两个退伍兵的证词实在太少，而且他们并没有直接指证潘锐。逼问他们的人手段丰富，所以我绝对相信证词的真实性，但潘锐这小子太狂，周围的亲信对他未必有什么忠诚可言。这个指证简直可以说是毫无依据。”
“但我还是动了潘家。一动就要动到底，我在一日之间将其驱逐重州。哪怕这个做法看上去对他们有些不大公平。”
朱涵想了想，说道：“崔总做的都一定有道理。”
“你觉得我有的是什么道理？”崔嘉懿换了个坐姿，很是妩媚地半躺在沙发上，赞赏似的看着朱涵。
朱涵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首先，潘家，广目，肖家在重州的地位已经达到一个高度，再进一步就有可能威胁到慈语，这可以算是一个提前出手解决掉未来的敌人。同时也警告了剩下的另外两大势力。其次，这也是给所有重州的人，包括那些这几天对我们陆续暗算的幕后指使一个警告————惹恼慈语没有好下场。”
崔嘉懿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朱涵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这份答案还算过关。
“不过，你为什么要用那些这个多数词来形容对我们暗算的人？”她这么一放松，崔嘉懿突然又问道。
朱涵愣了一下，一时找不到原因。
“你也感觉到了？似乎在接陈方的路上，车辆爆炸和后来的两个退伍兵完全是好几拨拨人？第一波完全就是针对你们，想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可以说如果不是陈方你们未必回得来。第二波最是危险，差点连我都陷进去了。至于第三波，虽然看上去危险，但其实不过两个普通的退伍兵，如果不是因为牧秋笛一时冲动要去钻牛角尖挑战陈方，以她一人就能轻易收拾那两个退伍兵。”
朱涵有些奇怪：“那第三波只是用来嫁祸潘家的吗？”
“反正应该没什么好意，没进入气境的人很少能躲得过枪，尤其是这还是装过消音器的。”崔嘉懿喃喃道：“应该是，试探，或者也可以是嫁祸。不过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暴露了，太愚蠢了，愚蠢得像是故意来突显出来以掩盖试探这个目的一样。”
朱涵和崔总同一时间闭上了嘴，心里想的是那暗地里试探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崔嘉懿问道：“对了，蒋惜节这家伙天天还是没改习惯吗？”
她的语气很正常，但是朱涵却觉得她的语气不应该这么平静，昔日的蒋惜节...
“一点没变，还是天天在酒吧和俱乐部里活动。”朱涵如实回答。
崔嘉懿没做任何表示，既没因他的表现叹气或摇头，也没对此感到愤怒发牢骚。只是，很平静地做了个深呼吸。
“由他吧，这是他自己的心结。”崔嘉懿最后还是说道：“他以前的性子很直，受了那种挫折，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度过来了，其实呢...”
她没说下去，像是走神了一般。
良久，她再次开口时，话题已经换到另一个身上：“其实我的动机你还少说了一个。我这次动手，也是为了像某些人表示，陈方是我的侄子，我绝对地信任以及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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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远终于能进到这个病房了，这一天的动荡太多，他几乎腾不出时间来看看。直到现在潘家在重州完全被驱除，他甚至连兔死狐悲的心情都没有，就立刻赶到了这家私人病院。
这间病房也是这家医院的头号病房，里面的病人身份都不低。
孙远敲敲门，走进了病房。
刚踏步踩在房内，一个花瓶就摔了过来。孙远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一把接住了花瓶，接力走到房中央。
一个留着把大胡子的外国人半靠在病床上对着孙远骂着各种肮脏的话语，但孙远却并不生气，甚至连表情都没改一下，难道是听不懂？
等这个人的骂声慢慢弱下来，他才张嘴，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式口音————原来他懂英文。
“伤你的人是慈语集团的重要人物，因为他的原因，重州的潘家刚刚被慈语总裁连根拔除。我没有办法帮你报仇。”
他这一句话并没有让大胡子闭嘴，相反骂得更狠了。
不过骂完了，就要思考问题。
大胡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对孙远打了个手势，笔画了下三个指头。
孙远冷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也打了个手势。
大胡子又思考了一下，狠心地点了点头，却做了个横切的姿势，有股杀气一时涌了上来。
孙远笑了笑，一丝淡淡的得意之色一闪即逝。
这次，还真要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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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重州的这个层次大部分人来说都不怎么好过，陈方也这么觉得。他过得还算无忧无虑，但没有远虑，必有近忧。
“美女们都听着！你们知道我哥们是谁吗？他才是真正的大情圣，没用两天的时间就泡到了冷面冰山！打破了我的记录！来来来，都和我欢呼起来，这才是真的大情圣！”
一阵吆喝声和劝酒声响起，陈方无奈地举起酒杯，将果汁一饮而尽。幸好灯光昏暗，不然被人看出他喝的不是酒，少不了又是一阵麻烦。
全场只有蒋惜节知道他在拿果汁糊弄人：“哥们，你今天的酒不喝也行，反正你晚上回去了要是满身酒味，对着牧大姐也不好解释。”蒋惜节蛮有深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嘛，为了女人忍一忍，我懂！”
陈方满脸的表情真的是......已经不是语言能描述的了。
“我有的时候真的想问问，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