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求助(1 / 1)

玉翎有些为难了,依着她与望月家的关系,这个忙,自己肯定是会出手帮的,可这件事背后牵扯出来的一系列大人物,可不是她一个小小女子能扛的住的,没看连陛下都还没有召她入宫的意思吗?这就很明显了,陛下在权衡利弊,也就是说,望月静熹可能会成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她一路走过来也不容易,行踏差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而望月静熹不同,虽然出了这事后,名声上会有点不好听,但是人的忘性大,过个几年,谁还会记得这个事?望月静熹照样当她的名门千金。

因此,玉翎没接她的话茬,笑道:“哼,你们在背后给我取外号,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叫我老妖精的不在少数的,还想着我给你们擦屁股,哼,门都没有。”

这时,青鸾端了咖啡进来了,听玉翎说起这个,忙帮腔,“就是,就是,可真有那帮少爷们的,说什么的都有,关键还不能得罪。”

玉翎赞许地看了青鸾一眼,这丫头有时候还挺会来事的。

青鸾被自家老板赏了一记赞目,信心感爆棚,想准备再拍一拍马屁,就被望月静熹这个棋高一着的马屁精截住了话头。

“哪能啊!怎么会是老妖精呢?是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青鸾快给望月静熹跪下了,感觉当代青年人心里的素质真是稳如泰山,都火烧眉毛了,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谈笑风生,大拍马屁,输了,输了,不比了,比不了。

玉翎对她也是服气了,“你要是个男人,全世界的男人得有一半要打光棍了。”

望月静熹闻言,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这有什么难的,依照现在的医学水平,只要我愿意,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吗?”

玉翎被她这一番话雷得不轻,差点没倒上气来,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个所以然出来。

望月静熹眼看着玉翎要给她表演就地去世了,忙往回找补了一句,“您看您,激动什么?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嘛!又不是真想去变性。“

玉翎抚了抚胸口,怒目圆睁,“你还想过?“

望月静熹忙坐直了身子,摆了摆手,“诶,没有,没有,您别多想,来,深呼吸,深呼吸,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欸,这就对了。“

青鸾忍了几忍,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姐,望月小姐跟您开玩笑呢,您还当真了。“青鸾到底是年轻人,接受新鲜事物的思想要比玉翎先进,对这种事没什么偏见,这点跟望月静熹倒是在一条道上。

望月静熹等玉翎平静下来,开始打感情牌了,“唉,玉姨,这次您一定得帮我。“

玉翎脸上还带着点余怒未消,慢慢轻酌了一口红茶,良久,她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事已经不在我能干预的范围内了,我也在等着上头的指示呢!“

望月静熹等着就是她的这句话,“我不是要您帮我做什么事,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递给玉翎看。

玉翎听说不是让自己帮忙做什么,也来了兴趣,忙接过手机,定睛一看,是一张望月静熹和一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站在一起,两人挨着有点近,但绝不是那种正常社交该有的距离,有眼珠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怕不是有特殊关系。

她略带疑惑的眼神望过去,“这不是网上那些照片吗?“她没当面说是你的照片,怕这孩子听了会有什么想法。

望月静熹点了点手机上的画面,“我想知道偷拍这个照片的人是谁?“

玉翎表情一松,这事她还是能说的,“这个人啊!可是个狡猾的小耗子,你可要当心了。“

望月静熹一听就知道有戏,她会告诉自己,于是,就着她的话开玩笑,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巧了,我这个人最喜欢猫捉耗子的游戏。“

玉翎一愣,明白望月静熹这是准备要搞什么小动作了,这事可不能让她一意孤行,得找人看着她才行,于是,对一旁的青鸾说,“让黑濯带几个人送静熹去吴尧光的家里。“

望月静熹微微一眯眼,记住了这个名字,随即,又听见玉翎吩咐青鸾要找人带着她去,这哪是要给自己带路,分明是找人监视自己,她掀了掀眼皮,不软不硬地开口,“怎么,您还怕我迷路不成?”

玉翎笑而不语,没接茬,而是伸手推了推望月静熹面前的咖啡,“尝尝,刚到的新品。”

望月静熹笑了笑,拿起小勺子搅了搅咖啡,浑浊的液体立刻被搅起了一阵漩涡,咖啡的醇香随即扑面而来,望月静熹忍不住赞叹道:“好香。”说着,尝了起来。

两人边喝咖啡边闲聊了几句,青鸾就过来请望月静熹,说是黑濯带着人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望月静熹便起身跟着青鸾往外走,临走时,似乎记起了什么,转头冲玉翎笑道:“对了,我听说您在境外有投资房产的打算,哎,这年头投资需警慎呐!”

玉翎脸上和煦的笑容凝滞那么一时片刻,随即,她笑得更加妩媚动人,“知道了,就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京都的集贤大道北路段是以前的老商业圈,随着京都不断往外扩张,老商业圈也就渐渐失去了价值,不复往日的繁华了,路两边林立的门店就成了买卖各种生活物品的大杂烩,偶尔几家卖衣服的门脸还是一副暮气沉沉的苟延残喘样,让人看了就不想进去消费,估计也就中老年人没事去逛逛,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

可能当初在做城市规划时,为了图省事,就把商业区和居民区建在一起了,所以才导致这地方到处是猪突狗进的小巷子,居民区也就成了谁来都可以进的开放性小区。

望月静熹抬了抬头,感慨似的问站在她旁边的黑濯,“濯叔,这房龄是不是比我都大?”

他们此时正站在一幢六层高的楼房下,灰扑扑的外墙上嵌着很多锈迹斑斑的防盗窗,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味,零星几户屋里亮着灯,给这无人深夜平添了一种寂寥。

黑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带出了点笑意,“嗯,这是成和十三年建的,那时候,望月小姐您还未出世呢!”

“诶,您叫我静熹就成!”

这个黑濯虽然也是从星光福利院出去的,可望月静熹毕竟接触不深,但看在玉翎的面子上,她也得打好关系,更何况,玉翎把这么重要的事都交他办,足以说明他在弇山斋的地位不浅。

黑濯笑了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随后,往一棵老槐树下,走了几步,“咱们先在这等着,让他们先上去。”

望月静熹点了点头,他们这些经常帮人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的人处理事情来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她当然不会去干预,于是,听话地等着他们去处理。

不一会儿,黑濯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他没接,按灭了,转头,笑着对望月静熹说道:“可以了,咱们上去吧!”

望月静熹面上一派平静地点了点头,实则暗地里却砸舌不已,这办事效率真不是盖的。

望月静熹跟着黑濯上了六楼,破旧的楼梯道脏得不行,到处是违章乱放的纸盒,还有一家更奇葩,把一辆电瓶车横在过道,还是充电的状态,也不怕把路线烧坏了,她走得左支右绌,才勉强跟上了黑濯的脚步。

上了六楼才有了人类居住的模样,门口还挺讲究地铺了一张长方形的红色地毯,望月静熹忍不住在上面蹬了蹬,以期把鞋底上踩踏的灰尘悉数留在上面。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是先上来的那四个人中的一个,平头,有一张娃娃脸,看着就很喜气,他侧过身子,让黑濯和望月静熹进门,随即,“拍”地一下关上了门。

客厅里,传来一个女人紧张的质问声,“你们是做什么的?难道不知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你们……”

说着,就被一阵扭打声打断了,望月静熹一挑眉,心下狐疑,怎么,那个叫吴尧光的还是个女人?

进了客厅一看,原来是一个男人,此时正被两个壮汉一人一只扭着胳膊,按在了地板上,脸都被挤变形了。那说话的女人被一个壮汉控制在墙边,神色焦急地看着被按倒在地的男人。

望月静熹起先只是匆匆瞥了那女人一眼,就背着手走向地上的男人。

“你是望月?”女人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

望月静熹闻声,略带疑惑地偏头看向她,哟,这不是她那个叫宋意的后桌吗?望月静熹惊讶地张了张嘴,一个尴尬的问题闯进了脑海里:私闯民宅,发现主人家是自己的同学,该怎么办?

宋意也是一脑门子的疑问,看现在这个情形,显然自己的这个同学才是这一伙歹徒的头头,可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带着人跑自己家作威作福,这是要干嘛?

宋意看了看望月静熹,又看了看被按倒在地上的吴尧光,这才意识到望月静熹是来找谁的,她想上前去问清楚,却被旁边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形势比人强,她只得收回脚,跟望月静熹打起感情牌了,“望月,如果是阿光的错,我先替他道歉,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他了!”

望月静熹面上笑微微地看着宋意,一点也看不出她此时有多尴尬,听完宋意的话,她忙摆了摆手,“唉,你可别想歪了,我只是来找他帮个忙的。”

宋意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放眼五湖四海之内也没有这种带着打手上门求人办事的态度。

望月静熹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在赤裸裸的事实面前毫无说服力,忙给黑濯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表个态,让手底下的人礼貌点。

黑濯自然心领神会,随即,朝那两人打了个手势,俩壮汉合力把吴尧光从地上给薅了起来,但是双手依然牢牢地控制着吴尧光。

望月静熹就着灯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这男人身量颀长,有一副端正的好五官,只是那一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在看到黑濯时有片刻的惊惧,被望月静熹眼尖地发觉到了,她一挑眉,立刻决定改变自己的态度。

随后,她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参观起房间来,把那对男女晾在了一旁。别看这小区一副危楼相,可这家却装修得异常温馨且浪漫,几十平的客厅简而有序地摆放着家具,甚至还有一架钢琴摆在了墙角的一边,暖色调的壁纸给人带着一种愉悦感,墙壁上还挂了几副风景油画,可见主人家是用了心思在里面的。

望月静熹像是突然间对这客厅的装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光看已经不能够了,还上了手,一会摸摸壁纸,一会儿把油画不问自取地拿了下来,美名其曰瞻仰大师的画作,让不知情者看了还以为她是来逛样品房的。

宋意忍了几忍,才堪堪把七窍里的火气压了下去,可声音仍然有些发紧地问望月静熹,“请问你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吗?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我们还要上班的。”意思很明显,暗示望月静熹有话快说,有屁快发,没事赶紧滚蛋,他们还休息了。

望月静熹一回头,似笑非笑地一撩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谁不想工作了一天能好好休息呢!可糟心的事是出了一件又一件,我哪有心思休息啊?头发都愁掉了好几把呢。”说着,她的目光转向吴尧光,“你说是不是呀?吴记者?”

吴尧光被她异样的目光看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确定这女人知道了多少,或者说是弇山斋里那个老女人告诉了她多少,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怎么把望月静熹给糊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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