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吴尧光(1 / 1)

长陵渊打开档案袋查阅了起来,资料很祥尽,连他找小流氓假装骚扰女孩,他再从天而降,英雄救美的破事都列得一清二楚,长陵渊突生怪异之感,这可不是一天就能查清楚了,好像是有人早就在调查跟踪那个吴尧光一样,直到他看到最后几个字时,才恍然大悟,只见上面写道:此子是三和财团懂事兰连旭日的私生子。

长陵渊倏地抬头看向兰连赫玉,惊诧莫名,“赫玉,这是真的?”

兰连赫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位侍卫长不管是在工作还是私底下面部表情都比ai多不了多少,偶尔有些细微表情都得拿放大镜一帧一帧地找才能发现,可这次长陵渊不用拿放大镜看都知道他情绪不高,任谁知道自己父亲在外有私生子也会不高兴。

长陵渊通过这次很知道舆论的巨大作用了,所以他想创办一家报社,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线上线下都有影响力的报社,那个吴尧光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用得好的话,会是一根腥风血雨的搅屎棍,可他偏偏是兰连旭日的私生子,这就难办了,长陵渊如果要重任这个吴尧光无疑是明晃晃给了左家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兰连家的面子也不会好到哪去,这些豪门世家最忌讳出现私生子的丑闻,一旦被披露出来,不光面上无光,企业形象也会受到影响,那么必将导致直接的经济损失。

“殿下不必为难,家父现在连那对母子在哪都不知道,他们过得落魄还是风光也就没人在意。”兰连赫玉低着头,专心研究地板砖,好像刚刚的话是随着窗外的风一起吹进来的,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样。

长陵渊听话听音,这是让他提拔这个吴尧光,可这又让他很费解了,既然兰连家不管这个吴尧光的死活了,兰连赫玉为什么同意让这个吴尧光为自己效力呢?婚生子不应该都讨厌私生子的存在吗?看吴尧光的这份档案这么详细,想必也是兰连赫玉自作主张去查的,这里面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吗?这可得弄清楚了。

“赫玉,方便说说这个吴尧光的事吗?”

兰连赫玉抬起头,一对眼珠如黑曜石般闪了闪,随后,眼皮一垂,遮住了里面的情绪,“我只查到了他是我父亲跟一个在弇山斋打工的女人生的,其他就查不出来了,应该是弇山斋那边瞒了下来,殿下如果想要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不妨问一问玉老板,她应该知道不少内情。”

长陵渊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又跟弇山斋扯上关系了?不过,真要是弇山斋里出来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还是可以用一用的,这种无依无靠的底层小人物翻不出起什么大浪,要是再稍微有点野心,还会不择手段地往上爬,届时,不怕他不忠心为自己效力。

“行,我抽空问问玉翎,你这几天就多幸苦点,帮我盯着点那些人,如若他们有什么异动,不管多晚都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殿下!”

被兰连赫玉坑了一把的玉翎正坐在小白楼的吧台边,笑得直不起腰来,青鸾更是差点把调酒的铁杯甩了出来。

黑濯把在吴尧光家里发生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他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望月静熹是他见到过第二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女人,那第一个就是坐在这的女人。

玉翎伸手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是那丫头的风格。”

黑濯靠着吧台边,斜了玉翎一眼,“跟您的风格也挺像的!”

玉翎愣了愣,随后,抓起盘子里的柑橘就朝黑濯扔了过去,笑骂道:“去你的!”

黑濯抄手接住了,把玩了起来,神情专注得像是在把玩一件旷世珍宝,欣赏完,他便伸手在吧台上拿了一个小碟子出来,旁如无人地剥起柑橘来。

青鸾调好酒,端给玉翎一杯,又递给黑濯一杯,见他细心地把橘子“剥皮抽筋”,还很讲究地摆了盘,而后,很自然地把小盘子推到玉翎面前,嘴里却说,“这事要追究起来,会不会连累到弇山斋?那只小耗子可不是个嘴严的人。”

青鸾撇了撇嘴,心道:怂货!

玉翎拿起一瓣橘子送进嘴里,轻轻一咬,瞬间甘甜的果汁就席卷了舌尖,她享受似地眯起双眼,嚼了两下,便咽下了果肉,嫣红的嘴唇轻轻一张,“你放心好了,他不会说的,小耗子精明着呢!他这下把三大财团都得罪了,玥国等于就没了他三分之二的容身之地,要是再把弇山斋给卖了,那他除了出国别无它选了!”

“那就好,”黑濯点了点头,“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玉翎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一片青黑,想必是累了,温声道:“嗯,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黑濯闻言,心里自然是欣喜异常,但他在玉翎面前一向克制惯了,面上无甚表情地应了下来,“好的,谢谢,老板!”然而,离他很近的青鸾还是眼尖地看到黑濯的眼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等黑濯出了大门,身影消失在门外时,青鸾眼疾手快地从那小盘子里抢走了最后一瓣橘子,迅速丢进嘴里,嚼了,装作酸溜溜地说,“唉,有人给剥的橘子就是甜啊!”

青鸾一直看不懂自己的这位老板,宁愿跟那个人渣当雎良璧鬼混也不愿意跟濯哥正正经经谈恋爱,濯哥一直单身就为了等她,可她却从未回应过他,有时候就连她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玉翎当她是在放屁,一个眼角都没给她,兀自端起酒杯,品尝起来。然而,她刚吃了橘子,舌尖上还残留着糖分,跟酒精并不是一种成分,于是,蓝色妖姬喝到嘴里就成了掺了水的假酒,玉翎嫌弃地放下了杯子,“你这调酒的手艺怎么越来越退步了?”

青鸾顾不上生她的闷气了,被上司怀疑自己的业务水平,那可不是小事,连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感觉味道是和平常不一样了,正疑惑间,见同事春信匆匆走了进来。

玉翎不悦地一皱眉,没等春信站定,便数落了起来,“慌里慌张地做什么?平时给你们做的培训都忘了吗?说,什么事?”大有不说出个四五六出来,你别想有好果子吃的架势。

春信也顾不上挨的骂了,嘴里就跟装了加速器一样,语速飞了起来,“招待处小琴接到莒议长的秘书来电,说是议长大人要请客,让弇山斋停业一天。”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玉翎一眼,春信来弇山斋也有些年头了,还真没见过,弇山斋为了谁停业过,这位莒南议长面子可真大,一点也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好歹弇山斋背后的主子是当今陛下呀!

玉翎闻言,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问道:“有说都请了谁过来吗?”

“这倒没说,只让您准备一两桌即可!”

青鸾听了,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来咱们弇山斋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就算是南山首相来了,也没有让人停业的道理呀!”

春信附和道:“可不说呢!说得好像咱们弇山斋是他家开的一样,请个客还让咱们停业一天,简直一点也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玉翎忽然笑了,嫣红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似的似笑非笑,“人家打的还就是这个主意,你该怎么办?”

春信没想到自己随口附和的几句话会引来上司的追问,一时间,呆立在原地,成了一只没嘴的葫芦,尴尬非常。

好在玉翎并不是真的要问她怎么办,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猜那老东西请的应该是三大财团的当家人,望月静熹捅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篓子,身为党内元老又是众议院议长的莒南当然义不容辞地充当起和事佬,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

青鸾:“那他们干嘛把请客地点放在咱们弇山斋?放到家里去说岂不更安全,在这里也不怕被咱们的人听见了,即使不把皇室放眼里,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啊!”

“他不怕咱们传出去,皇室每年3亿的供养都是从三大财团里拿出来的,皇室哪敢说什么呢!你没看到皇长孙对外官方网站挂的那个帖子现在都没了吗?还这么快就出了一份言辞恳切的道歉信,肯定是那几个老家伙们的功劳。春信,你去跟小琴说,今天晚上咱们就不营业,把雅阁收拾出来,去吧!”

春信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这下倒是没了刚刚的风风火火,从容淡定多了,也不知道是玉翎教训她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其他什么。

青鸾试探地问,“这事要告诉陛下吗?”

玉翎一撩眼皮,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冷森森的小白牙,“当然要告诉陛下,还得跟静熹的事一起说才够有趣!”

青鸾被她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预感有人要倒霉了,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低头收拾吧台去了。

玉翎单手撑着下巴,不由得生出了点担忧,这次静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影响到那人的仕途吧!要是当不成首相,他该怎么办呢?

“我以后要当首相。”

那是一个春日的晌午,是她被老校长带到星光福利院的第一个年头,那人跟着老校长来星光福利院做义工,其实就是带着一群小萝卜头玩耍。她那时不爱说话,也不喜欢跟人一起玩,就坐在书桌旁写作业,写的是一篇半命题作文――《长大后,我想做xx》,她还没憋出一个字,就听见头顶传来这么一句宣誓。

她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净的少年站在她身旁,平湖似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见她看过去,他轻轻弯了弯眼角,笑意立刻蔓延到眉梢,像极了拨开云雾后照向大地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晦暗的人间,也从此照进了她的心里,再也没有谁能进得去她的心里。

少年低头看了看空白的纸张,“没想好,就出去玩会,兴许就有灵感了!”

少女捏紧了手里的笔,避开少年热忱的目光,有些紧张地对少年说,“我,我不想玩!”

少年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还有小孩不贪玩的,“为什么?”

少女垂下头,不说话了。

突然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手,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她诧异地一抬头,少年便冲她一笑,“那可不行,再不喜欢玩,也得劳逸结合,不然身体可吃不消,走,哥哥带你去玩会,不会耽误你做作业。”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外走。

那瘦削的背影像是长在了时光里,从此那个小女孩的喜怒哀乐都在里面了。

凤羽岚简直要被气疯,大女儿刚刚被网暴,她都不敢在大女儿面前提这事,只得跟丈夫一天打听三遍这事的发展进度,杂志社的稿子也不写了,天天就盯着网上的新闻,像个中年网瘾妇女,这事还没完,就接到学校电话说双胞胎在学校跟同学打架,简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没办法,她只能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点,去皇家学习院,把两个小的先捞回来。

凤羽岚赶到校长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有一个中年贵妇坐在里面了,旁边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静好、静姝就站在不远处。

凤羽岚打量了俩女儿,发现小女儿脸上挂了彩,不知道给谁的白骨爪挠出了一个大血印,顿时,就心疼坏了,又转头看了看二女儿,没发现有什么外伤,只是脸色难看得很,这才安了一半的心,随即,她仪态万方地走了进去。

校长赫云飞连忙迎了过来,伸出右手,“夫人,这边出了点事,所以才叫您跑一趟。”他可不敢在外相夫人面前以校长自居,皇家学习院的校长一职就是一个鸡肋一样的存在,这里的小孩家里非富即贵,一个也不能得罪,可也正因为如此,又可近水楼台先得月,比方,有事找人帮忙就方便多了,赫云飞这个校长当得痛并快乐着,他也只能暗自感叹人生难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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