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愁得慌(1 / 1)

兰连赫玉接过水杯,“没事,是我冒昧了,打扰到你休息了罢!”

乐云桐摇了摇头,“没有,还没到我的休息时间。”

“那就好!”说着,兰连侍卫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你刚刚是在干嘛?”问完,兰连赫玉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问的什么蠢话!

乐云桐低头隐去嘴角的笑意,“洗衣服,”说罢,又善解人意地转了话题,“大人,今天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兰连赫玉再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偷偷用余光瞅了她一眼,她微微低着头,脸上不施粉黛,是以前没见过的青春靓丽。他苦笑了一声,“有那么明显吗?”

乐云桐抬头望了望他,“阿茂有心事时,也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呆着,所以,我猜测大人也许有心事罢!”

“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乐云桐一下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已经做好聆听他的心事的准备了,怎么突然就成了午夜哲学小课堂呢?

兰连赫玉问完就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地盯着水杯里漾起的微澜。

在乐云桐看来,他身上突然有了以前没有的脆弱感,还有点可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向以冷面示人的兰连侍卫长脆弱成如此模样!

她仔细想了想,“与其讨论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不如问问自己希望过成什么样?”

兰连赫玉抬头看向她,在她鼓励的目光下,开了口,“小时候,我就希望有一天爸爸妈妈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陪我吃一顿饭,可是,越长大,我就越明白有些事不是我希望就能成了。”

你永远也不知道前方等着你的是什么。

乐云桐吃了一惊,原来兰连侍卫长还有一个这么悲惨的童年,她再一联想到平常和香楠她们一起聊的八卦,里面就有兰连侍卫长那位父亲的八卦,还一直费解一个风流成性的父亲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她们和兰连侍卫长一块共事了快七年,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有过好脸色,不是板着一张脸拒人千里之外,就是直接无视掉那些女孩子们的抛给他的媚眼,因为这个,她们还偷偷八卦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呢!

她暗暗叹了口气,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注)

“大人,人活着,可能最无法选择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吧!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不说了,只想问大人一句,你恨过他们吗?”

兰连赫玉怔了一怔,恨吗?没有吧!那个时候的他想过最多的就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好好一起陪他。他常常羡慕那些高高兴兴牵着父母的手出来玩的同学,他只能远远地瞧着那些家庭的热闹,而他越发地沉默寡言,用冷漠、疏离铸了一道墙,把一切的人和事都隔绝开,这样也就可以欺骗、麻痹自己,那些都不重要。

乐云桐给他加了些水,没再说话了,安静地陪在一旁,她知道心结不是一下子就能打开的,尤其,是和父母,有一些人终其一生也没能和父母握手言和,遗憾终身。

兰连赫玉偏头看向乐云桐,正对上女人关切的目光,他愣了片刻,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我想过了,那是小时候想要的生活,现在的我不需要了,我现在希望过的生活是有一个人能陪在身边,以后的喜怒哀乐都是她,寒来暑往,初心不改。”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兰连赫玉也不再端着了,他坐直了身体,郑重地望着乐云桐的眼睛,“你愿意做这个人吗?”

乐云桐对他灼灼的目光,呼吸不由得一滞,喃喃地问,“您是在开玩笑吗?”

兰连赫玉无奈道:“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开玩意吗?”说着,他顿了顿,有些沮丧地问,“还是说你不同意?”

兰连赫玉到底没能等到乐云桐的答复,乐云茂的老师来电,说他在学校突然肚子疼,正准备送医院急诊室了。于是,兰连赫玉忙带着乐云桐往医院赶去。

兰连赫玉一路上把车开成了火箭,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幸好夜深人静,路上车子不多,不然非得出车祸不可,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得做手术,兰连赫玉又帮忙张罗办理住院手续,又到24小时便民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倒真像是拿乐云茂当小舅子一样忙前忙后。

乐云茂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有五天都是兰连赫玉陪的夜,一来乐云茂是个大男孩了,不乐意两个姐姐陪夜,二来这也正合了兰连赫玉的意,虽然没有得到乐云桐的准确答复,可她并没有拒绝他的帮助,依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兰连侍卫长抱得美人归不成问题。

兰连赫玉这边情势一片大好,可他的顶头上司那边可就不怎么妙了。

长陵渊最近发现望月静熹比当外相大人秘书的时候还忙了,经常找不着人,电话十次有九次没人接,还剩下一次,接上没说三句话,她又忙去了,发信息给她干脆石沉大海,时常让他以为自己被屏蔽了。

当长陵渊再一次打电话没人接时,他觉得有必要找人问问了。

于是,这位皇长孙打开笔记本电脑,点进一个论坛,在里面发了一篇名为“有个忙得找不到人影的女朋友怎么办?”的帖子,希望能集思广益,帮他解决难题,可万万没想到,难题没解决,先把自己气个半死。

很快就有闲得发慌的网友回复他:不可能吧!你女朋友是首相大人吗?还忙得不见人影。

长陵渊:忙啊!电话没空接,信息也没时间回。

一个id为撒尿的鱼回复:手机现在已经成了当代年轻人身上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器官了,我不相信有人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更不必提回信息了,我一般都秒回的,你女朋友用的是老人机吗?

底下有好几个网友跟着起哄架秧子的,看得长陵渊直皱眉,然而越往下看,越不堪入目。

其中有一个网友回复:我觉得po主女朋友是想跟你分手,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了吗?

长陵渊立刻回复:不可能,我们好得很,前段时间还一起吃饭来着,并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她没理由跟我分手,你别瞎说。

另一个网友在底下回复他:哈哈哈,那个谁,你瞎说什么大实话。本来就是,po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女朋友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忙了,搞不好,你已经被绿了还不自知,赶紧分手,及时止损吧!

长陵渊“啪”地一下合上了笔记本,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随即,又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望月静熹的反常,确实是从那次吃饭之后,她就变了,以前再忙都会回他的信息,电话更没有这么多次不接的,真的很异常啊!

长陵渊倒没有怀疑望月静熹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出来,他还是相信她的人品的,可除去这个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跟他这么疏远了呢?

就在长陵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望月静熹也在愁怎么跟小眼镜,哦,不,皇长孙分手,她总结了跟新雪景分手的经验,她和新雪景不到两个月就分手的最大原因就是她太忙了,同时兼职了三份工作的确没时间风花雪月。

她就把这个经验应用到了现任身上,希望皇长孙自觉点主动跟她提出分手,这么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皇长孙以其坚不可摧的意志力契而不舍地每天照常打电话、发信息给她,还不停地给她送“温暖”,办公室里的休息区堆满了他送来的“温暖”,差点没把望月静熹淹死在他送的“温暖”里,她的好几个同事还以为她要在办公室开个零食店,还是死贵死贵的那种进口零食。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望月静熹搬进了自己的新家,在家人和亲戚过来给她暖过房之后,她叫来了闻人姜和宋意,打算听听过来人的建议。

望月静熹这房虽然是个二手房,可从来没住过人的,是她舅舅一个房地产开发商老朋友的自留房,价格不菲,但是那老板说了,老凤的外甥女就是他的外甥女,白送都可以。

便宜“舅舅”敢送,望月静熹这个“便宜”外甥女还不敢要呢!

望月静熹赶紧制止这种炫富的行为,“这可不行,这房是您自己留着住的,可见是非常满意这房的,让给我,我这已经算是‘夺人所好’了,怎么能再让您白送给我呢?这可不成的,您要是真把我当成外甥女疼,就给外甥女打个折吧!”

“便宜”舅舅大手一挥,给了“便宜”外甥女一个友情价。

就这样这房以友情价卖个望月静熹,饶是友情价,也掏空了望月静熹的老底,不过这房是精装修的,欧式复古风,交房当天就可拎包入住的那种,望月静熹当时看房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四月底,交房时就立刻想搬进去住了。

外相大人当时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再轻飘飘地甩给她一句,“你可以选几套喜欢的家具,我来出钱,不过得在家住几个月,好好陪陪你爷爷奶奶。”

望月静熹很想霸气侧漏地也甩给外相大人四个字――“我不需要”,然而银行卡里的数字,不允许她这么干,于是,她忍气吞声地在家住了四个多月,在欧洲定制的家具一送到,她立马卷起铺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搬到了新家。

闻人姜背着手,大佬巡视领地一般,巡视了望月静熹新房一圈后,朝厨房里忙碌的望月静熹点评道:“你这房真不错,坐北朝南,楼层高度正好,采光良好,眼光不错啊!”

望月静熹在一片“呲啦呲啦”声里,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投入到和油焖大虾的作战中去了。

宋意在一旁帮她切配菜,笑道:“我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望月静熹把宋意切好的小葱放进油锅里,准备收汁,含笑一抬下巴,“那当然,在国外生活,得学会咱们的厨艺才能活着回来。”

宋意“噗嗤”一声被她逗乐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还真没发现她说话这么逗,“我听说他们做饭不是煎就是煮,没咱们这么多做法吧?”

“是啊!有的干脆不下锅,直接生吃,跟远古生物一样茹毛饮血,看着就倒胃口,不过,也有做得不错的。”

望月静熹和宋意在厨房聊天、干活两不误,闻人姜就躺在沙发上,跟狐朋狗友侃大山,两部手机轮番上阵,语音和打字交替进行,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来给她用。

半个多小时后,五菜一汤就上桌了。

闻人姜见要开饭了,忙把狐朋狗友一扔,过来填肚子了,她抱怨道:“出去吃多好啊!非得把自己搞得一身油烟味,还浪费时间,有这功夫我可以攒俩局了。”

她说归说,望月静熹打电话邀请她到新家来一聚,还是推掉了所有的局,屁颠屁颠带着礼物过来了,还把她爸收藏的红酒拿了一瓶来。

“废什么话,赶紧开吃吧!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喊饿的!”望月静熹瞪了她一眼,“吃完,我有话问你!”

“啧啧,是有求于我们吧!难怪这么勤快,亲自为我们下厨,感情是想先让我们吃了你的嘴软啊!”说罢,她一摇头再一晃脑,“看来一定是天大的难事,不然你也不会病急乱,呸,你也不会求到我头上来。”

乖乖哩个咚,差点说瓢了嘴!

一旁的宋意正在喝汤,听了她这话,差点被一口排骨汤呛死,咳了个惊天动地,望月静熹没空嘲笑闻人姜了,忙给宋意捋后背,关切地问她,“没事吧?是不是呛到气管里了?”

宋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抬头看了闻人姜,又看了看望月静熹,笑了笑,“我看以后你俩说话的时候,我还是不要吃东西了,免得被呛死,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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