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影响(1 / 1)

长陵渊端坐在书桌前,手下面还压着望月静熹送给他的贺卡,看到这张贺卡,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送这些来只不过是哄他,而他却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以为这件事算翻篇了,还要约她一起去diy蛋糕,人家却早就决定好要离开玥国了,只有他自以为是地沉浸在美梦里,简直可笑到极点了。

网上又热闹起来,当事人望月静熹可没这个闲功夫去看自己的热闹,一个上午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好了,跟同事告了个别,又回家吃送别饭。

中午,望月照林一家三口过来要过来给望月静熹践行。

望月静嘉把双胞胎叫到一边,三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唉,身为热点人物的家属,我表示很累呀!”望月静嘉撑着小下巴,无限感慨地对双胞胎说,“被人追在屁股后面问个不停,真是糟糕透了。”

望月静好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享受一样?”

望月静姝问,“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望月静嘉略带疑惑地看向她,“没人问你们吗?”

望月静姝瞅了一眼望月静好,心想,除非想吃一顿胖揍,不然可没谁会找死问我们。

望月静好小眉头一皱,“瞅我干嘛?”

望月静姝没搭理她,催问望月静嘉,“快说,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望月静嘉一撇嘴,“哼哼,可多了,最多的就是问大姐是不是要嫁给皇长孙了,你瞧他们问的蠢问题,我都不屑回答。”

“那你怎么回答的呢?”

望月静嘉嘴角一翘,“我说,你们不会上网吗?去皇室官方网站上去看不就知道咯!”

“哈,算你有点小聪明!”

望月静嘉得意地一笑,“想从小爷我嘴巴里套话,门都没有!”

书房里,望月照林也在跟父亲和大哥抱怨这件事,“天天有人借着酒局套话,真是一点心都不能分,不然一准掉坑里,这个月肚子都大了好几圈。”

望月静熹在一旁叹了口气,“给二叔您添麻烦了!”

望月照林摆摆手,“没什么,我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您问!”

“就是想知道你和皇长孙是不是已经……咳咳,分手了?”

望月静熹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望月照林被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弄糊涂了,“是分手了还是没分手呢?”

望月静熹又是一声长叹,“二叔,这事说来话长,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望月照林迟疑了片刻,“唉,你可别怪二叔仗着长辈的身份来说教,你呢,是咱们家小辈们中最出色的一个了,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嫁入皇室岂不可惜了?再说了,皇室的繁文缛节多如牛毛,你嫁进去,不一定能适应,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望月静熹点点头,“二叔,我会考虑清楚了,谢谢您了!”

望月照林见她答应考虑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这个侄女很有自己的想法,旁人说再多也没多大用处,点到为止即可。

望月伯夷咂了口茶,“静熹去留学这事肯定会引起各方的轰动,皇室那边肯定也会有一些小动作,不过,我猜陛下也顶多是敲打敲打咱们,不会真的动真格,毕竟,我也没正面回绝。”

望月照城看了父亲一眼,“父亲,陛下确实可能按兵不动,可南山沐就不好说了,最近,他一直抓着新友市的田英不放,看样子是想换掉田英这个市长,让他的人顶上。”

新友市一直是国会重点培养的新型能源城市,地理位置优越,近年来发展非常好,而新友市的田英一直是望月照城的铁杆支持者,他们是大学同学,又是同乡,南山沐换掉田英就等于是断了望月照城一条胳膊。

望月伯夷低头思忖了片刻,“唔,照城你让人把南山沐和加罗学院的事爆出来,在他后院先放把火,省得他总盯着别人不放。”

被望月父子仨惦记的南山沐也在跟智囊团们讨论他们。

“真想不到啊!姜还是老的辣,让孙女去留学,还真亏他想得出!”南山沐重重一叹,“真是就差临门一脚了,却没想到还会踢空,陛下想必也在为一个头疼吧!既没有拒绝也没答应,想要找望月照城的麻烦还得掂量掂量,万一以后成了亲家,见面不就尴尬了?”

一个平头男子附和,“大人说得极是,这望月伯夷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几次三番都让他化险为夷了。”

“哼,靠着皇室起家,现在又不把皇室放眼里,陛下咽得了这口气?会能放过他?”旁边一个方脸的男人不屑地说。

南山沐呵呵一笑,“夏侯说得对,陛下可不是什么大度的皇帝,且看陛下怎么收拾他吧!咱们坐收渔利就行!哦,对了,最近让加罗学院那边把嘴巴闭紧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这,有点困难,已经有了‘加罗学院以低于市场价从国土局竞标到了大田区的那块地皮’的流言碎语出来了!”

南山沐阴测测一笑,“无非就是那几个报社的记者,让新雪隆出面,我就不信有人能拒绝得了金钱的诱惑,不行的话,让青虎帮去解决,死人总不会传流言碎语了罢!”

智囊团们齐齐打了个哆嗦,背后齐齐出了一层白毛汗。

太极宫,御书房

长陵渊站在书桌旁,望着成和帝“挥毫泼墨”了十几分钟了,看着他从“小不忍则乱大谋”写到“墉基不可仓卒而成、威名不可一朝而立”,再到“欲速则不达”,显然是被那丫头突然宣布留学的事气到了。

“祖父,歇一歇罢!”

成和帝置若罔闻,直到写下最后一笔,才狠狠一扔手上的毛笔,双手撑在书桌上,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望月伯夷,跟朕来这么一招是吧!你可别忘了你可不止一个儿子,朕绝不会受这等鸟气,咳咳咳咳!”

长陵渊暗道一声“不好”,忙上先捋着成和帝的后背,“祖父,静熹去留学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成和帝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把推开他,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怎么,你还护着那丫头不成?你看看她,有把你放在心上吗?还不是转头就去留学,她根本就没想嫁你。”

心里的窟窿还在滴血,又被自家祖父撒了一把盐巴在上头,长陵渊苦笑不已,可这是祖父,不是旁人,只能忍痛受着,还得出言安慰,“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说罢,他扶着成和帝做了下来。

“祖父,望月照城离首相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望月伯夷怎么也不会在这一步上止住的,您心里也应该有数的罢。”

成和帝靠着椅背上,轻叹一口气,“朕又何尝不知呢!”

长陵渊再接再厉,“望月照城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南山沐,听说最近他们斗得挺凶,祖父,咱们不妨等鹬蚌相争后,再捡个便宜。”

成和帝“哼”了一声,“你当那两人的便宜是这么好捡的吗?”

长陵渊没奈何,只好说,“让议会易主,两败俱伤,这样总可以捡到便宜了吧!”

成和帝这才笑了笑,“你这孩子就是太仁慈了些,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偏偏想要给人留一线,也不想想人家要不要你那一线,”说着,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阿渊,民建党已经统治议会三十余年了,这些吸血的水蛭,再不换换,他们还真以为皇室是个毫无反抗、任由他们吸血的傻子了。”

长陵渊点点头,“您说的是,只是现在,还是按兵不动得好,免得打草惊了蛇,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成和帝好整以暇地听他说完,“你还是怕朕做出不利于望月家的事来吧?伤了那丫头的心,是吧?哼,你放心,朕还等着看你怎么捡望月静熹这个便宜呢!”

长陵渊笑了一笑,没再作声,他深知面对他这位执掌了皇室三十余年的祖父,最好是见好就收,不然惹恼了他,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住的。

处在政治中心者或者说从政者一定得比旁人多长好几个心眼才成,傻白甜是过不过第一集就会一命呜呼的。

成和帝对自己这个长孙总体还是满意的,虽说有时不免优柔了些,可用比他老子敢说也敢做,有点儿女情长也无可厚非,现在不比从前了,在这点上他就比自己要幸运得多了。

“大便宜”望月静熹在被老的问完话,又被小的追着审问。

望月静嘉小大人似的,质问望月静熹,“大姐,你真和皇长孙在交往啊?”

望月静熹拖着箱子,往外走,“你问这个干嘛?想早恋啊?”

望月静嘉的母亲封景璐连忙拽住儿子的衣服,“就你有嘴是吧?你大姐现在已经够烦心的呢!你别再烦她了,”说着,对望月静熹歉意一笑,“静熹,这小子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望月静熹朝封景璐挤挤眼,“二婶放心,我不放心上,我顶多放在口头上,静嘉,我走了,你学校里那些乱打听的人可就交给你了。”

望月静嘉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回头瞪向双胞胎,这两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告诉大姐。

双胞胎被瞪得莫名其妙,旋即,反应过来,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降,斗大的黑锅落在头顶,任谁都要喊一喊冤。

望月静好:“瞪我干嘛?又不是我!”

望月静姝:“我可没有说!”

望月静熹撩了撩头发,高深莫测地拖着箱子走了。

姐弟仨莫名觉得大姐又可怕了三分,连这种悄悄话都知道,简直比神仙还神。

凤羽兰亲自开车把她送去机场和一起出国留学的同事汇合。

“姐,你可真不够意思啊!要去留学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你真够可以的!”新雪旻不知道是从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刚起来,打了望月静熹三个电话,她才听到。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瘆人?还最后一面,我是去留学,不是上刑场。”

电话里的新雪旻继续跳脚,“那也是你不地道,咱们兄弟一场,怎么着也要告诉我一声,给你办个践行宴吧!你倒好一声不吭就走了!”

“谁跟你是兄弟,搞清楚,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的,行了,我马上要上飞机了,不跟你扯蛋了,挂了,两年后再见。”

电话那头的新雪旻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两年后再见,她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忙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关机了,还是直接给他挂了。

当然是给他挂了,望月静熹举着手机,有些意外,任谁一转身,看见一个大男人站在自己身后,都要意外一下,何况是个俊俏的男人。

“望月小姐。我是殿下身边的侍卫长兰连赫玉,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望月静熹马上想起来这人就是自己偷拍到的那个人,看见他,她就想到了小眼镜,不,应该是皇长孙了,“额,有什么事吗?”她瞧了瞧四周,示意给他看,这人来人往的,可不是个可以交谈的场合,那边几个外务省的同事频频打量着她这边。

兰连赫玉一侧身,“请跟我来!”

望月皱着眉,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兰连赫玉带着望月静熹穿过人群,往vip休息室走去。

在vip休息室门口,望月静熹终于忍不住问,“到底什么事?”

兰连赫玉一言不发地替她开了门,“请进!”

望月静熹隐约猜到是谁要见自己了,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兰连赫玉随即在她背后把门关上了。

里面坐着的人,也立刻就起身了!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长陵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当他知道她瞒着自己去英国留学时,气过她,甚至怨过她,可这些都比不过想要来见她的念头,见到她时,他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好吗?连一个让他袒露心声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还想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可一见到这个人,却什么都问不出口,竟有些近乡情怯,情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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