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争吵(1 / 1)

望月静熹趁没人注意,偷偷跟长陵渊咬耳朵,“你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太子殿下把自己的翻译官给了甘守新,换回了未婚妻一时三刻的自由,当然得好好珍惜,笑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望月静熹瞅了一眼那边的甘守新,此人交际花似地穿梭在人群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正陪着大使们在那乐,她也跟着笑了,“这对甘守新而言,可不是什么惊喜!”

长陵渊悄悄牵起她的手,“那我可不管,谁叫他在这天还利用你。”

长陵渊前几天就隐隐觉得不对劲,甘守新突然又重用起静熹,怕是有什么图谋,果不其然,在宣布他们婚事的当天就让静熹做了他的翻译,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他想干嘛了,长陵渊便让内庭司安排,自己来个突然袭击,打甘守新一个措手不及,效果还算不错。

此后,一直到望月静熹辞职,甘守新也没敢再叫望月静熹做他的翻译了。

宴会结束后,望月静熹终于有时间回复亲朋好友们的祝福了,坐在车子里都没顾得上跟长陵渊说话。

长陵渊探头瞧了瞧,“想不到你朋友还挺多!”

望月静熹头也不抬地回他,“都是一些场面上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哪会发个信息就了事的!”

正说着,她的电话就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长陵渊眼疾手快地拿过来,按下了免提!

“静熹,恭喜了!”电话那头传来新雪景的不似平常温润如玉的声音,而是有点飘忽不定,像是喝醉了!

望月静熹皱着眉,道了谢,“谢了!”

那边一阵沉默不语,就在望月静熹准备挂了,又传来新雪景带着点怒气的话:

“长陵渊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放弃一切,也要嫁给他?”

“他就是个傀儡,你嫁给他一样会……”

新雪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望月静熹打断了,她冷冷地开口,“新雪景,请你慎言!”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随后,换了个人说话。

“姐、姐,我哥他喝醉了,胡说八道呢!你别放心上,”新雪旻小心翼翼地说,“恭喜你啊!”

这两兄弟果然是一个妈生的,喝醉酒都是一个德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望月静熹忍下火气,生硬地吐出两个字,“谢了!”

新雪旻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就剩这俩字跟我说了啊!”

望月静熹看了一眼旁边脸色不善地盯着手机的男人,只想快点把这对奇葩兄弟打发了,“我特么地才下班,累一天了,谁有心情跟你聊天?”

“怎么,今天这么大喜的一天,你还加班啊?”

“你说呢?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望月静熹还没说完,电话就被长陵渊拿了过去。

“新雪旻是吧?好好照顾你大哥,别再让他有事没事就打电话过来骚扰我未婚妻,让他有点已婚男士的自觉。”

“太,太子殿下?我我……”

没等新雪旻“我”出个所以然来,长陵渊就电话挂了,把手机往望月静熹怀里一扔,坐在一旁生气去了。

开车的松年和副驾驶上的方田大气都没敢喘一口,心里连连叫苦,他们这是什么命,怎么老是听到不该听到的秘密,这要是在旧时代估计已经死透了吧!难怪最近,老大只要这两位祖宗在一起都让他们跟着,自己不来了,搞半天是早就知道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果然,天下的上司没一个好东西。

望月静熹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人,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便没作声,默默拿起手机又回复起收到的信息。

长陵渊用余光瞄了一眼望月静熹,见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就直冒酸气,男人的心思自然是男人最了解,得不到的东西可不就永远惦记着嘛!那个新雪景明显是没忘了这丫头,一听她要结婚的消息,就喝了个烂醉,还借着酒意打电话过来挑拨离间,她难道就不知道这些吗?就不能说几句话安慰一下自己?小没良心的,一点也不顾及一下他的感受,白疼她了!

松年和方田一路都在担心这两位祖宗会不会因此发生家庭矛盾,他们到时候到底要不要出手帮忙,又该出手帮谁?

可一直到了目的地,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事情发生,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这两位祖宗单独相处时,会不会出现意料不到的事,他们不在跟前,到时候就鞭长莫及了。

等到了车库,望月静熹率先下了车,在外面等了一下,不见有人下来,她偏头看了一眼车里的男人,见他还坐在里面,屁股都没有挪一下的意思,望月静熹明白了,这是还在生气,不想跟她一起回家了,至于吗?就为了这点小事,再说了,她不是发火说了新雪景一顿了吗?还这么斤斤计较,心想,生气就生气呗,谁还没个生气的时候,哼!惯得你哩!

她调头就走,不想理会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望月静熹越走越快,越想越觉得憋屈,又不是她主动打电话过去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想说什么,她哪管得不了,至于对她发脾气吗?还搞起冷战了,哼!果然应了那句话,男人得到你了就不会再珍惜了!

空旷无人的地下车库里只有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哒哒”声,“哒哒哒哒”声又经过回响,传进耳朵里,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音效,望月静熹从来没觉得像今天这样害怕走地下车库的,尤其还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更加害怕极了,最后,她几乎是用跑的,进了电梯,立刻按下关门键,门都快关上了,突然伸出一只手进来,吓得望月静熹差点当场尖叫起来。

待到看见来人,她悄悄松了口气,往旁边站了站,扭头不理进来的男人。

长陵渊沉默地进了电梯,按了一下按钮,就把松年和方田关在了外面。

松年和方田面面相觑,只好等下一班!

“啧啧,那个新雪景是望月小姐的前任,我没猜错,对吧?”松年转头问方田!

方田翻了个白眼,“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到这话!”

“我这不是跟你闲聊吗?”

方田抱着膀子,一抬下巴,“我可不想跟你闲聊这种话题!”

“切!”

望月静熹进了家门,到底没舍得把某人关门外,一声不吭地换了鞋,打算今天自己睡客房,想想就觉得委屈,原本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却没想到闹到最后竟然到了要分房睡的地步,这都是什么事!

长陵渊站在门边,望着那丫头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他们过去如何,自己也无法参与进去,想多了,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再说了,以后和她过一辈子的人是自己,新雪景却只会一辈子都活在后悔中,这不就是自己最想看到的吗?他还在这生什么闷气?

望月静熹在客厅等了一下,始终没见着人进来,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心想,爱咋咋地吧!姑奶奶我还不伺候了。

她立刻决定回屋睡觉,路过吧台时,看到酒柜里的酒,觉得今天她也得需要点酒精麻痹一下神经,不然,一准得疯。

望月静熹打开酒柜门,随便挑了一瓶没喝完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打算把自己用酒精泡一泡,醒醒脑,告诫自己为一个男人不值得。

可是越喝越觉得不对劲,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怨妇了?以前雷厉风行的她跑哪去了?

依照她以前的风格,不应该把那男人打出去吗?可是,心底又莫名冒出个声音说,你舍不得!

呵,舍不得,舍不得,难道还留着做菜吗?

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

长陵渊进了屋,发现某个人竟然在吧台独自喝起了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嘴硬,一句软话也不说,恐怕冷战到结婚,他可能都等不到她来哄自己一下吧!算了,那就让他哄她好了。

“我道歉,不生气了,好不好?”

望月静熹一口红酒含在嘴里,突然就咽不下去了。

长陵渊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望月静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硬的嘴,刚撬开她的嘴,意外就发生了!

望月静熹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忘了嘴里还有红酒的事,随即,嘴里面的红酒就迫不及待地溢出来了。

于是,一个浪漫的吻就变成了猩红的“车祸现场”,场面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望月静熹赶紧找来纸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殷勤地上前给长陵渊擦拭,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颤动着,显然是在拼命忍着笑。

长陵渊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憋着不难受吗?”

望月静熹为了保持伟光正的形象,嘴硬地说,“我没想笑!”

长陵渊躲开她一点也不温柔的“殷勤”,拿过纸巾,自己动手擦了。

擦完,长陵渊就拿起望月静熹放在吧台上的酒杯,把里面的红酒一口闷了,随后,舔了一舔嘴角上的酒渍,眼尾一挑,像个鬼怪小说里走出来的妖孽,意味深长地看了望月静熹一眼,“味道不错!”

望月静熹:“……”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嗯,妖里妖气了?字面上的意思!

望月静熹清理好自己,意意思思地凑到长陵渊身边,状似无意地开口,“殿下,刚才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长陵渊慵懒地往吧台边一靠,斜眼看着望月静熹,就是不说话!

望月静熹:“……”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望月静熹转身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不说算了,我还不爱听了!”

长陵渊:“……”

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长陵渊只好走过来,拿了一只杯子,推到望月静熹面前,示意给他也倒一杯红酒。

望月静熹大发慈悲给他倒了一杯,于是,俩人就靠在吧台边,一起喝了杯酒!

过了一会儿,还是长陵渊投降了,他没这丫头能忍,“让你说句软话哄哄我就那么难吗?”

望月静熹偏头想了想,“不对啊!我以前可说过不少哄你高兴的话!”

长陵渊渐渐找到了无理取闹的感觉,“那是以前,这次不一样!”

望月静熹据理力争,“这次怎么不一样了?哦,是不一样,这次可不是我的错,是你先不理我的!”

长陵渊:“……”

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但是男人的尊严还是要扞卫一下的,“那新雪景说的话,我不该生气吗?”

“该,但你不该不理我,还丢我的手机!”

长陵渊:“……”

他就知道她会揪着这事不放!

望月静熹瞧着他一脸吃瘪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俩这是到底在干嘛?跟俩小孩似的还斗上嘴了,幼不幼稚啊?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床上“打一架”它不香吗?非得在这浪费这么多口水!

于是,望月静熹思忖了片刻,觉得矛盾的根源还是在新雪景身上,新雪景在这么个特殊的日子打电话给她,显然是让太子殿下不高兴了,不高兴了,怎么办?哄呗!

望月静熹身子一斜,在吧台上撑着头,叫了一声,“殿下!”

长陵渊别说正眼瞧她了,连个眼风都没给她,冷哼一声,“什么事?”

嘿!还傲娇上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新雪景分手吗?”

长陵渊这回拿正眼看她了,他屏住呼吸问,“为什么?”

望月静熹眼睛一弯,“因为你才是我的小王子!”

长陵渊差点没被她气笑,这是什么鬼理由?

鉴于这丫头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这句话明显是在夸自己,他就不便再为这点小事发火了,于是,他伸手一捞,把望月静熹捞进了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王子就王子,怎么还加上一个‘小’字?”

望月静熹靠在他怀里,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说,“是你花费在我身上的时间,让我觉得自己如此珍贵!(注)”

多年以后,长陵渊在为他们的孩子读《小王子》绘本时,才明白了那天某人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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