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几个黑糊糊的类似坟包子一样的东西,每个从当面都透出摇曳的灯光,簇簇地闪动,在这寂静的荒林子里,看得人后脊梁骨发凉。
那叮叮当当的响声,就是从这圆包子里传出来的。借着那点微弱的灯光,明白了为什么在山下看不见,而且在开发区也根本发现不了的原因。我们刚才爬上来的这道陡坡,似个弯月形一样,那五个圆包子,就在弯月形里面,不爬上这道天然的屏障,根本发现不了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情景。
看情形,这不象是什么采石厂呀,倒更象是荒野里住着什么人一样,里面正在忙乎着什么。
还是先前的绳子帮了大忙,拴在树上,三人轻轻地滑了下去,不能弄出声响,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深浅。
这哪是什么圆形的坟包子呀,就是一个圆形的石头砌成的圆包,如果按蒙古包的叫法,这可以叫圆形的石头房子,触手冰冷。
此时离得近,可以听得真切,是那种小时侯在村头铁匠铺听到的声音,里面肯定在锻打着什么。
老张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襟,借着微光一指那圆形石头房子的前面,我一看,此时门帘一挑,有人影走了出来,而且五个石头房子里都走出两个人影,似抬着什么东西一样,朝着前面走去。
两人一组,共五组,抬着象是一个大桶,朝着前面紧走几步,哗地倒下。
轰!
前面可能是个坑还是道崖什么的,那倒下去的东西,必是热的,可能是锻打后的废东西吧。
地上有金属!
轻轻地拉了老张,我们返身拉着绳子又上到了陡坡上。
拉着绳子又滑到了陡坡这边,看不到灯光了,松了口气。
我轻轻地拉了老张,带了若晜,朝着陡坡斜向的方向走了一段,想着离那地方远点,万一有事,可以逃。
脚下一轻,一下滑倒,老张也是一下滑倒,跟着我身上一个软软的**伏了上来,看来若晜也滑倒了,而且正好倒在我身上。
根本来不及想。
就象是现在去草原玩时的那种滑草游戏一样,急滑而下。
越滑越快,心时陡地一个寒颤,这特么要是滑到哪个深坑里,可就真的完了。
正急慌间,我和老张的双脚突地似抵到了一道土坎一样,反正是黑糊糊的,看不真切。
轻轻地爬起,还真的没事,确实是顺着柔草滑下来的。而且用手机光一照,前面还真的是道土坎。
之所以说是路,是因为脚下没有了那种厚腐叶,两脚宽的样子,显然是人为收拾过的。
正想着,若晜突地在我耳边说:“小哥,你看前面,有灯光。”
没犹豫,反正这样了,不搞清楚,心里更难受。
熄了手机光,这才发现,哪是灯光浮在半人高的地方呀,明明也是一个黑乎乎的圆石头房子,不过这房子倒怪,从旁开了窗,窗户透出的光,远处看,就象浮在半人高的地方一样。
这里还真的有人?
突地一个苍老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远方的朋友,来了就进来歇个脚!伴着诡异的咝咝声,是老人在说话。
特么这是在叫我们呀,早发现我们了呀,或许我们刚才打着手机微光朝这边摸过来时,就发现我们了吧。
转到正面,也是个帘子,一挑,我和老张还有若晜走了进去。
我还未把嘴里搞利索,一下骇得呆在当地。
老人正在用双手洗黑珠子。
哇呀!
是的,那蜡光下黑珠子还一闪一闪的,如人的眸子在眨眼一样,我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眼”出来,我忙忙地接口说:“眼前是位大爷!”
咝咝声让我真的很不自在。
全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一个眼珠都没有了的瞎眼老头,居然在洗着满盆的眼珠子,而且还如有灵气一般,整齐地摆在旁边的黑石板上。
此时倒最忌慌张了。
和老张过去坐下。
老人嘴里说着,手下却是没停,而且紧而有序。
这说的是若晜呀。
若晜紧紧地挨着我,身上在颤,我能感觉到,她可能有点怕吧。也是,她可是一直没经过这种阴诡的,倒是我和老张现在虽然惊讶,但也不至于象以前开始时吓得屁滚尿流了。
“别说话!”
突地一句:刚才你们来时,是谁打头里?还是那种让人心惊的咝咝声。
我一愣,哦,听懂了,马上说:“老爷爷,是我走在最前面的。”我将老人家换成了老爷爷,心里的小心思,你总不至于马上伸手打笑脸人吧。
老人咧嘴一笑。
没有牙。
“我以为我孤老头子终于有福了,土埋半截子的人,还能碰到几个活人说下话,原来还是一群死人呀!”
死人?
刚想问,老人突地站起身,竟是准确地一指我说:“小伙子,过来,帮个忙。”
盆里全是粘稠的血桨子,我胸口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还是强忍了。
扎个马步,深吸一口气,呀地一声,还是没动。
切!
慢说是石头盆,就是这么大个塑料盆装满了水,我也是搬不动的。
突然,老人双手一拎,石头盆应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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