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清苑问话,夏侯玦弈眼里溢出无奈,叹了口气,拉下她手她身边坐下。看她担忧眼神,夏侯玦弈揉了揉她长发,浩瀚幽深眼眸溢出不舍,“我过几天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去哪里?”
“陵城。”
“去多久?”
“可能要几个月,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一个人去吗?”
听到顾清苑这句话,夏侯玦弈刚硬心紧缩了下,歉意、怜惜、不舍、后化为一声无奈叹息,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嗯!一个人去。”
闻言,顾清苑眼里担忧之色浓,依夏侯玦弈肩膀上,低声道:“有危险,是吗?”
夏侯玦弈听言,叹息,这女子呀!总是敏感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再多一份疼惜,“不会平静。”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眸,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男人担心她跟着去会有危险,所以,才准备留下她京城。
没听到顾清苑说话,夏侯玦弈眉头轻皱了下,声音里染上一丝急切,“丫头,我不是不想带你一起去,只是担心无法绝对保护好你,所以…”
顾清苑从夏侯玦弈怀里退出,看着他眼里那抹紧张,顾清苑轻轻摇头,淡笑道:“我明白!我跟着你去陵城不合适,我自己无法自保,遇到危机时候就会成为你负累,让你分心!对我是危险,对你也是!”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夏侯玦弈声音染上一抹不安:“只是,留京城,无法确切看到你是否安好,心里会担心。”
夏侯玦弈心口盈出暖色,看着顾清苑柔声道:“丫头,你从来就不是我负累。而那些危机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容许你也牵涉到其中,出现一丝一毫差池。至于我,不会有事儿,你不用担心。”
顾清苑点头。然,眼里担忧仍然无法抹去。夏侯玦弈京城就算有人想动他,可需要顾及太多,他们不会轻易动手。
然,外面就不同了,那里能支援人有限,而对他有敌意人却太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夏侯玦弈做好万全准备,也无法保证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重要是有些算计,有些劫难是夏侯玦弈必须经历,是无法避免。这让人无法心安。
看顾清苑眉头轻皱样子,夏侯玦弈因顾清苑为他挂心而感到喜悦,温暖。可同时也为自己让顾清苑忧心,感到挫败!矛盾心里让夏侯玦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抱着顾清苑不想放开。
怀里娇小人儿,让他第一次感到了离别前夕那淡淡忧桑,还有浓浓不舍。她看不到他担心,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皇宫
南宫夜看着躺床上脸色灰白韦贵妃,皱眉道:“母妃,可是哪里不适?宣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听着南宫夜一连串问话,韦贵妃无力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我无碍,就是心口有些烦闷,休息一下就好了。”韦贵妃说着,向南宫夜伸出手,“扶我起来。”
“母妃,你身体不适就躺着休息吧!”
“扶我起来。”韦贵妃声音染上厉色。
听言,南宫夜眉头皱紧了,不过这次倒是没违背韦贵妃意思,伸手把她起,她背后给她垫一个垫子,让她坐好。
“夜儿,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你要老实告诉我?”韦贵妃眼里带着戾气,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厉色。
“母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
“你先别问我这个,先听我问你。”
看韦贵妃暴躁样子,南宫夜明了,看来一定是出事儿了。
“好吧!母妃要问儿臣什么?”
“我问你,南宫夜事情爆发后,你可往陵城传递过什么东西?”
“传递东西?母妃指是什么?”
“就是用飞鸽传信方式,传递过纸条信息?”
南宫夜听了摇头,“没有!那种方法儿臣觉得不安全,所以,从来不喜欢用。而且,南宫夜事情都已经定下了,母妃不是说让儿臣不要再节外生枝吗?所以,儿臣没传递过什么消息。”
闻言,韦贵妃眼眸沉了下来,紧紧看着他道:“你真没有传递过?”
“母妃,儿臣都是让人传口信真,没有用你说那个飞鸽传信。”南宫夜正色道。
听言,韦贵妃眼里盈满沉冷,果然!她没有想错,是有人看不过她太多得意,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以她心思为引子,来了这招嫁祸之术。那纸条上面内容,看着是以皇后口吻说,可皇上知道皇后绝对不会那么蠢,那样大逆不道话竟然会写纸条上传递过去,留下那样一个致命证据。
所以,分析下来,很容易就想明白这是有人想陷害皇后了。而陷害皇后人,那就是有能力和皇后抗衡人。而这宫之中,皇后如果倒下得意人是谁?不用想,那就是自己和二皇子。继而,陷害皇后这个人不用深入探究,就是她,或者二皇子。
只是,皇上就没想过,是皇后等人诬陷她计策吗?毕竟,她倒了,得意也就是皇后和大皇子了,这些都是相互,都是一个道理呀!难道,是因这次揭发南宫玉事情是夜儿,所以,皇上就认定了是他们做了吗?
而看皇上反应,是确实如此呀!所以,竟然对她说出那样狠毒话来。这是完全容不下她了。他死,她也必须死。
如此,她还争什么?还盼什么?输了,赢了她都一无所有,她享受不到一点儿,那还有什么意义!
韦贵妃那变幻莫测神色,让南宫夜感到不安,急切道:“母妃,你告诉儿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韦贵妃听了没有反应。只是怔怔想着什么。
“母妃…?”
“我无事儿,你先下去吧!”
“母妃…”
“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可是…。”南宫夜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韦贵妃闭上了眼睛,一番不愿再谈表情。看此,南宫夜无奈,低声道:“那,儿臣告退。”然,刚转身就听到韦贵妃忽然开口。
“夜儿。”
南宫夜转身,疾步退回韦贵妃身边,“母妃!”
“你去陵城事情,你父皇可同意了?”
听到这个问题,南宫夜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满是失望,摇头,“没有!”
“是吗?”韦贵妃听了冷笑,看来皇上是真对她们母子开始有戒心了。
“父皇说,儿臣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婚期也已经定下了,让儿臣收收心准备娶妃事情。”南宫夜淡漠道。
韦贵妃听了眼里讽刺之色浓,面无表情道:“既然你父皇那么说了,你就好好准备吧!”
“娶一个五品小官女儿,有什么好准备。”南宫夜嗤笑道。
“一个五品官员那也是你自己惹来了,所以,现就不要本宫面前来抱怨。”韦贵妃冷声道,脸上带着其败坏之色,看着南宫夜韦贵妃心里确实有些恼火,如果他再争气些,她何苦需要操那么多心,还落到这样一种境地。
韦贵妃疾言厉色,让南宫夜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清楚感到韦贵妃有事儿瞒着他。
“母妃,你告诉儿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南宫夜正色道。
“就算有,那也不是你能解决。”
“母妃,你都还没跟儿臣说,如何知道儿臣不能解决。”
韦贵妃听了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完全不想提起神色,冷淡道:“你回吧!回吧!”说完,径自躺下。
南宫夜看着脸色冷凝,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要不然,如母妃这样城府深沉人,绝对不会如此焦灼,甚至带着一丝惶恐!但是,母妃不说而这里是皇宫他也不好探查什么。现,唯一希望就是不要影响到他才好呀!
厉城
刑部大牢之内,顾长远,顾馨儿,顾云儿,顾怜儿,还有老夫人和何氏,几个人被关一起,一个单独而里面略显隐蔽牢房中。
从京城到历城四天车程,但那些官兵却像是急着投胎一样,日夜赶路两天就冲回了厉城。
如此,让老夫人从初怒火中烧,大喊大叫,到后来有气无力咒骂,直到现完全是瘫地上只剩下喘气了。不要说质问顾挺远了,那是连嘴巴都无力张开了,只是用眼睛恼火看着同样狼狈不堪顾挺远。
何氏看着顾挺远,眉头紧皱,神色不定道:“老爷,那些官兵说是真吗?”
顾挺远冷冷看了何氏一眼,沉声道:“你说呢?”
“婢妾自然是不相信老爷会做出那样事情了。可,那些官兵竟然跑到京城,大肆张扬把我们给带了回来,婢妾这心里实是不安,所以…”
“所以,想证实一下吗?”顾挺远冷哼道:“我倒是还想向你们证实一下,你们京城都做了些什么还事儿,竟然拖累到了我?毁了我一切。”
顾挺远话出,何氏等人惊疑不定道:“老爷…。这要从何说起,怎么是我们连累到了老爷呢?明明那些官兵说,是老爷你经营生意不善,讹诈了人家钱财,还说钱财都我们身上,所以,他们才把我们给带来呀!”
“屁话,生意是我做了,钱我也收了,可我从来没想过要逃跑,我还要这厉城混,怎么会做那样蠢事儿。”顾挺远冷斥道。
“可,那些官兵为何说老爷要逃跑…”
“我哪里是要逃跑,是那个给我提供货品商人忽然不见了,我一时焦急,只是想找他罢了!可恨,我刚出厉城就被人给抓了,罪名竟然是诈钱,潜逃!”顾挺远恼恨道。
何氏等人听言一惊,顾馨儿凝眉道:“可如果父亲没有要逃跑,直接把钱退还不就解决了吗?为何会被关押?”
“这么简单道理我会不知道吗?可,让人可恨是,那些钱财竟然家里不翼而飞了,你让我如何退还。事发后,我本想把一切都推给那个失踪供货商身上,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受害者。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是,那个供货商竟然又出现了,没等我开口。他竟然给刑部大人说,那些货物本就稀有,上次给我已经是后一批,暂时可是再没了。”
顾挺远说着越发气恼,“该死!他这话一出,不是加证实了我讹诈吗?我连辩解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了进来。后来,我用身上所有钱财买通了这里一个狱卒,他才含糊不清给我透漏了一句,说我是被你们拖累,是你们京城惹了不该惹人。”
顾挺远说完,看着何氏等人变幻不定面容,厉声道:“说,你们京城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儿?到底惹到了谁?”
顾挺远一席话出,何氏,顾馨儿等人怔住,没人回应,每个人脸上闪过各种颜色,眼里划过震惊,惊骇,无法置信,后化为了然。
顾馨儿深吸一口气,转眸看着顾挺远道:“父亲,看来我们是被人给下了套了。”
“你知道是谁做?你们得罪了谁?”顾挺远急声道。
“顾清苑…”
此话出,顾挺远眼眸一缩,猛然想起去京城时他交代话。脸色溢出懊恼,愤恨,不甘,后咬牙道:“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不是交代你们不要做太过明显嘛!不是让你们不要太靠近顾清苑,只要找机会靠近夏侯世子就可以了吗?你们是怎么做?”
顾馨儿听了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脸色灰白老夫人,还有神色呆怔顾云儿。把京城发生事情给顾长远说了一遍,当然隐没了她中间曾揭发顾云儿那段。
顾挺远听完,深沉,恼怒看着老夫人,“没想到竟然是母亲坏了所有好事儿…。”
看着顾挺远表情,还有那语气,老夫人是差点儿晕了过去,躺地上抚着心口,咬牙道:“你个逆子…。你自己起了歪心,竟然说…说我坏了你好事儿,你…。”
顾挺远看着老夫人,嗤笑道:“哼!母亲我们做母子几十年了,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现又何必说这些推托虚伪之言呢!”
“你…。”
“父亲,现说那些已经没用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顾馨儿皱眉道。
“顾清苑已经下好了套,把我们都网了进来,你说她还会给我们出逃机会吗?还会给我们生路吗?”顾挺远说着,沉冷道:“顾清苑,她太狠了。”
老夫人听到那些话,脸上满是无法接受之色,她无法接受她后竟然被这些不肖子孙给害了。他们竟然敢谋害她…他们怎敢…老夫人明白所有事情后,唯一感觉就是她太命苦,她身边都是一些没人性畜生。抱怨着,恼恨着,可就是没有丝毫反省过她自己。由始至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顾馨儿听了,脸色也很是难看。看来,顾清苑不但早就知晓了一切,也早就做好了套等着她们了。这一环一扣,不着痕迹进行着,外人看不出丝毫异样,一切都是她们自作自受。死活也都是她们自己做结果。跟顾清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外人看来,也绝对不会怀疑顾清苑参与其中吧!毕竟,曾经她和曾氏发生事情哪里摆着,所有人都不会相信,顾挺远会让顾清苑沾染他钱财。
现想想那个头领官兵顾府门前说那番话,想来也不是无意为之,他是不经意正件说给那些百姓听。这是不着痕迹把顾清苑给摘清了出来呀!
重要是他那句‘女家不参与国事’,这句话潜移默化让那些百姓明白,顾清苑就算是有心想救她们,可却没有那个能力呀!她不是冷血,不是无情,不是见死不救,她是有难处,她是不得已!所以,她们就算是这样死了,顾清苑她完全不露面,也不会有人说她有错,甚至还会说她本分吧!
这计策可真是完美,完美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们就这样等死吗?我不要,我不要死,呜呜…我还这么年轻,我甚至还没成亲。就这样死这牢里面,我不甘心…。”顾怜儿忍不住激动叫喊着,痛哭道。
顾馨儿听着顾怜儿哭喊声,嘴巴紧抿。是!她也不想死,她要活着,她要活着,要活着…。不惜任何代价,她一定要活着出去…。
京城
伯爵府
老侯爷寿辰还有两天就要到了,夏侯玦弈也要离开京城了。顾清苑一夕间忽然变很是忙碌。夏侯玦弈虽然说这几天空闲,可要去陵城,所准备事情也不少,继而,每天虽然两人都府里,可真正能好好说话时候却不多。
大公主,夏侯絮,夏樱兰有时候还有夏侯勇以及他两个儿子,每天都会来伯爵府报道。其名头就是为老侯爷寿宴做准备,事事都要一份心。
除了她们,偶尔还会有因为顾家事情,来探望她客人,表示担心,特来慰问一下。有大皇子妃,韦柔儿母女,还有不少她偶尔见过官家女眷,却完全不熟悉人。
其中还有李家人,李大奶奶已经被送走,来是李翼,李泓,还有李智三人。因为是外男,且是顾清苑正儿八经亲戚,继而,顾清苑接待他们时候,当时探访客人就很识相告辞了。
顾清苑客气表示了一下感谢,就让兰芝,梅香送她们离开了。
李翼看着明显清减了不少,不过,精神看起来却还不错。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柔和,关心道:“清儿,这些日子可还好?”
“我很好,外公呢?”顾清苑轻笑道。
“嗯!我也还好。”李翼说着淡笑道:“就是忽然闲下来,有些不习惯。”
闻言,顾清苑轻笑出声,看着李翼低声道:“孙女和外公正好相反,我是忽然忙起来,很是不习惯。外公悠闲日子很珍贵,你可要珍惜呀!唉!孙女有种闲散日子一去不复返感觉,很是忧心呀!”
李翼听了不由好笑,“你这丫头,就是懒散习惯了。你现可是为人妻了,凡事可要多想几分。”
听李翼隐晦提醒,顾清苑轻笑着,自我夸赞道:“外公放心,你也知道你孙女我聪明伶俐,心细如丝,该注意我可是从来不会大意。”
“呵呵,有这么夸自己吗?”李翼好笑道,不过,心里也放心了不少,看来顾家事情对清儿没什么影响。
“我只是说出来外公想说话罢了。嘻嘻…。”顾清苑嬉笑道:“而且,世子爷说我做很好,是个标准贤惠妻子…”
顾清苑话刚落下,一个清冷却带着疑惑声音传来。
“贤妻?本世子怎么不记得曾经说过这样话?”
听到这个声音,李泓,李智急忙起身,抬头看着缓步走来男子,脸上不自觉带着一丝敬畏,“见过世子爷。”
“嗯!”夏侯玦弈随意应声。
“世子!”李翼起身颔首。
“相爷请坐。”夏侯玦弈神色淡淡道,继而走到顾清苑身边,看着她,轻笑道:“丫头,又自夸了?”
“哪有?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那,我怎么不记得这么夸奖过你?”
“夫君太忙了,大概忘记了吧!不过,夫君确实说过。”顾清苑很是肯定道。
夏侯玦弈挑眉,“是吗?”
“是!”
“你这么一说本世子好像真想起来了。不过,我说好像不是贤妻,是懒妻吧!”夏侯玦弈说完,就看到顾清苑白了他一眼,无声对他吐了三个字,如果他没看错话,应该是‘小心眼’吧!
夏侯玦弈看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她头发,轻笑道:“不过,却是深得我心懒妻。”
此话出,顾清苑嘴巴抑制不住抽了一下,心里叹气,夏侯玦弈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被离别给刺激了。本来闷骚,吝啬表达甜言蜜语男人,现时不时就会说一句好好听话来。刚开始听确实挺意外,也很让人心情愉悦。可听多了,顾清苑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李智,李泓神色也是有些惊疑不定。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习惯了夏侯世子冷清,淡漠模样。及其他给他们那种,那遥不可及距离感。这样一个让人感受不到喜怒哀乐人,现忽然看到他对一个女子温柔小意样子,一时让人很难适应。
李翼看着夏侯玦弈模样,眼里溢出复杂,开口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夏侯玦弈转头看向李翼,看到他眼里那抹担忧,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点头,“去书房吧!”
“好!”
“外公,中午这里用饭吧!我给你们做好吃。”顾清苑适时出声道。
李翼没有拒绝,点头应下。
倒是夏侯玦弈挺顾清苑要做饭,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嗔意。顾清苑看了,眼里满是懵懂,不明!她不懂,她什么也看不懂,小心眼男人。
看顾清苑装糊涂样子,夏侯玦弈轻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李翼随后而去。
顾清苑看着李智和李泓,轻笑道:“两位表哥你们先坐,。或者,先让小厮带着你们府里面到处转转!我先去做饭。”
李智温和一笑,“你先忙,无需顾忌我们。”
“好。”顾清苑点头,抬脚往外走去。
“清儿,先等一下。”李泓忽然开口道。
顾清苑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李泓。
李泓上前两步,走到顾清苑跟前,看着顾清苑那熟悉却又十分陌生容颜。心里满是复杂,这个曾经追自己身后跑女子,这个曾经很喜欢自己女子。现看着她淡然,从容,高贵优雅模样,有一瞬间恍惚,忽然有些不记得她曾经样子了。
是怀疑,这样她真喜欢过自己吗?亦不解,自己曾经为何会觉得她十分厌烦呢?是他被那些流言蒙蔽了眼睛,才看不到她好?还是她变化太大了呢?
顾清苑见李泓只是怔怔看着她,眼神恍惚,顾清苑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
李智看此,赶紧上前拍了李泓一下,沉声道:“二弟,如果你没事话,就不要耽误清儿忙。”
李泓回神,赶紧道:“不,我有事儿给清儿讲。”
“什么事儿?”李智凝眉道。
李泓看着顾清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想请清儿帮个忙。”
听言,顾清苑挑眉,第一反应想到就是李大奶奶离开事情,和李雪即将随着外公离京事情。
李智眉头皱紧了。
“什么忙?”顾清苑淡淡道。
“清儿,雪儿早些日子京城发生那件事儿,你应该还记得吧?”
顾清苑点头,“嗯!记得!”
“雪儿因为这件事名声大损。而,祖父却又坚决不准雪儿嫁入韦家,要带着她离开京城。我看祖父用意,是想让雪儿远离那些流言蜚语,然后,给她找个平凡人家,安稳过一生吧!”李泓正色道:“或许,这样做法看着是很好。可却隐藏着太多不安定。”
“清儿应该也知道,凡是定亲男女,一般双方家人都会暗地里打探一下。确定一下这个人是否真如媒人说那样。所以,我感觉祖父就算把雪儿带走了,京城这件事情也很难处理。”
“就算离京城远远,可给雪儿定亲时候,这件事是说还是不说?如果说了,我看来一般男人恐怕很难接受吧!但,如果不说,万一被人家暗中得知了,雪儿又该如何自处?她一定会被人家给嫌弃。”
“惹得人家厌弃,如果是没成亲前还好,多也就是退亲。可如果是成婚后,雪儿该怎么办?要等着被休吗?清儿,一个女子被休弃意味着什么,想必你能想象到。如此,雪儿一生可就太凄惨了。特别她还是那样无辜,她没做错什么,可却要承受那些,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顾清苑看着李泓一副为李雪叫屈,为她感到心痛好哥哥模样。或许,她该为李泓维护妹妹心赞一声好!然,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
“李泓,你别再说了,这件事儿祖父已经决定了,你跟清儿说这些有没做什么?而且,你这样说不觉得太过偏面了吗?李雪虽然是我们妹妹,如果她受到了伤害我们应该维护她。同样,如果她犯了错,我们也不能故作无事为她遮掩过去。”
李智厉声道:“京城那件事儿李雪是无辜,我这个做大哥和你一样为她感到心疼。可当初她李家对清儿做事情呢?那可没有人逼着她,是她自己起了坏心,做错了事情。”
“我知道,雪儿那么对清儿确实太过分了些,可…。”李泓叹气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李泓,你要明白,祖父会带着雪儿离开,除了让她不会被京城流言蜚语伤害到,重要是想把她带身边好好教导一下。这都是为了雪儿好,祖父他是一片良苦用心,不是如你想象那样是对她惩罚,和清儿无关,你明白吗?”
李智沉声道:“李泓,清儿没追究雪儿,夏侯世子饶她一命,这已经够了!我们没有资格求清儿任何事儿,李雪事情就没那个资格了。”
李智说完,李泓也有些惭愧,然,想到李雪那羸弱不堪样子。李泓觉得心里实难忍,咬了咬牙,看着顾清苑道:“清儿,雪儿对你做了那样事情,再求你帮忙是有些过分了。可是,雪儿她是我妹妹,我不想她落到那样境地,所以,今天我想厚着脸皮求你一此,求你帮个忙。”
“李泓…”李智声音染上厉色,眼里满是不赞同。
顾清苑挑眉,为李泓执着,“什么忙?”
听到顾清苑话,李泓眼睛一亮,赶紧道:“我想清儿给雪儿做个媒。”
“做媒?”
“是,我想请清儿向祁逸尘提一下,让他来向雪儿提亲。”
闻言,顾清苑看着李泓那期待眼神,淡漠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只要你开口,祁逸尘他就一定会同意。”
此话出,顾清苑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李智声音染上戾气,怒道:“李泓,你给我住口…”
“大哥,你让我说完。”李泓急切道:“祁逸尘此人你也了解,他桀骜不驯,凡事不按套路出牌,也从来不乎世俗规矩。所以,他一定不会意雪儿和韦公子那次意外之事。大哥,这京城之中没有人比祁逸尘加适合雪儿了。大哥,这是雪儿唯一机会了。”
说完,不看李智反应,转头看着顾清苑道:“清儿,请你帮帮忙,给祁逸尘说一声,他听你话,他…。”李泓话未说完,脸上猛然挨了一巴掌。
啪…。一声,李泓脸颊上迅速出现了一个巴掌印记,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李泓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看着李智,“大哥…。”
李智脸色铁青,胸口急剧起伏着,沉冷道:“李泓,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就去请求祖父。”李智说着看着李泓,一字一顿道“把你逐、出、李家。”
逐出李家,几字出,李泓眼眸睁大,“大哥你…你要把我逐出李家…?”
“是,如果你再敢胡言一句,李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二公子。”李智神色冷硬,不容置疑道。
“大哥,我说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容不得我?我哪里说错了?我…。”李泓不忿道。
“你给我闭嘴!走…马上跟我回去。”李智咬牙,用力拉起李泓胳膊往外走去。
“大哥…”
“夏侯玦弈…”
“祁公子,请留步…。”
李泓话还没说出,外面忽然响起两道急呼声。听到那两个称呼,顾清苑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抬脚往外走去。
李泓眼睛一亮,用力挣开李智手,跟着疾步往外走去。李智看李泓背影,眼眸沉了下来,不敢迟疑步跟了去过。
走出去,就看到祁逸尘神色紧绷,眉宇间是无法掩饰焦灼,沉痛,不安,还有无助,仓皇无措样子,如同一个找不到家孩子。
看此,顾清苑眉头皱紧,“祁逸尘,发生什么事…。”
顾清苑话未说完,就忽然被人用力拥入怀中。
此举动,让院中所以人大骇,李智,李泓猛然一震…
顾清苑一时愣住,直到耳边无助声音响起。
“清儿,我祖母她不行了,她要死了…。清儿,那个家里我只有她,我不想她死,我不想…”
听着祁逸尘话,还有他那仓惶,发颤语调。顾清苑眼里溢出无奈,生老病死无法强求,也无法改变!祁逸尘那句‘只有’想必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祁逸尘,去陪陪她吧!”顾清苑叹息,伸手欲推开抱着自己男子。然,手刚碰到祁逸尘,就明显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眼神微闪,抬眸,就看到夏侯玦弈站院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