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相遇太早也不一定就是幸运。
比如千渡，他就总记得葛力姆乔还是一只豹子时的模样，以及乌尔奇奥拉真白纸一张时的形象――这严重影响了千渡在日后欣赏十刃颜值担当的心态。
此刻的乌尔奇奥拉还没有自行破面化，纯白光滑的面具严密地遮挡住他的脸孔，唯一露出的眼睛下方有眼泪似的痕迹，显得古怪而奇特。
人型瓦史托德安静地伫立在原地，只有视觉的他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生物们”，在君麻吕身上停留的尤其久。
君麻吕则轻轻点了点头，进行了一个明显是认识的致意。
对面的瓦史托德则模仿着君麻吕的动作，姿态有些僵硬地动了动。
“你俩真的认识”葛力姆乔的目光在两个绿眼睛之间打了个转。
等级越高的虚就越接近人型，理论上来讲瓦史托德已是进化的拜拜啊。”千渡对着葛力姆乔的背影摊摊手，也不多言，反正总会再见面的。
放下葛力姆乔的事，千渡拉着君麻吕往乌尔奇奥拉的方向靠近了一点，而瓦史托德的视线也随着千渡他们的动作轻轻移动。
“你能感觉到我们的意思吗”千渡对乌尔奇奥拉缓缓伸出手，空无一物掌心向上平摊着。
尽管对方是接近人类的形象，也具有清醒的思维，但千渡接近他，仍如对待一只危险的凶兽那般。
乌尔奇奥拉偏偏头，平静的眼神泛起一丝波动，也伸出手来。与正常人类相比还是微有畸形的手指有着尖锐的指甲，渐渐地靠近千渡的掌心。
千渡可没打算干等着被划，在小乌即将碰到他时稍稍换了个角度，看起来像是他们两个手掌相交搭在一起。
乌尔奇奥拉的视线落在两人的手掌上，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后细长的手指微微屈动握住了千渡的手，停留了几秒钟后才放开。
“他这是在模仿我们”千渡收回了手，掌心上残留着干燥微凉的温度。
乌尔奇奥拉这时已经站到了君麻吕面前，在小君之前伸出手来。君麻吕眨了眨眼睛，照搬千渡方才的动作与乌尔奇奥拉互动了一下。
千渡在一旁看得清楚，虽然他并不觉得君麻吕的性格有什么不好，但他也确实不希望乌尔奇奥拉变成下一个小君。
还是赶紧让小乌自行破面化比较好，到时候恢复五感就可以全面感受外面的世界，长成大家熟悉的模样。
白色发光的树丛，是千渡之前帮葛力姆乔抓“饭”的时候遇到的。
当时只是觉得难得在虚圈单调的黑白色中看到其他，直到将之与乌尔奇奥拉联系到一起。
一行三“人”来到的目的地，在看到仿佛笼罩在莹莹星光中的树丛时，乌尔奇奥拉的目光被深深地吸引。似乎是被朦胧幻境般的景色所吸引，又似乎是因为听到了更深处召唤，乌尔奇奥拉不需要引导地自行走向了树丛。
差不多就起到个导航作用的千渡见乌尔奇奥拉躺到了树丛深处，便对君麻吕打个手势，示意俩人一起离开。
君麻吕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再见。”
“哟，好巧，正要去找你呢。”
返回虚夜宫的时候，千渡在大门口遇到了市丸银和蓝染。
“这就要返程了我们是不是需要串一下说辞，回去怎么交代。”千渡总算没把这件事彻底忘了，还记得他们来虚圈的缘由。
蓝染闻言露出一点笑意：“千渡，过于精致的谎言反而容易被识破，不如简单自然一点。
你们被卷入黑腔之后各自分散，最后只有你存活下来，如何。”
每次和boss说话都要预备一张智商卡。
千渡叹气，好吧比起多说多错，确实“我不知道”更简单粗暴。但――
“您可真是不遗余力地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啊。”
“毕竟静灵廷需要的是战士，而不是废物。”蓝染用一种温文尔雅的口吻如是说道。
从现在开始就在为以后做铺垫了吗千渡抬眼与蓝染对视一瞬，随后错开目光的交集。
“唔千渡带了新的朋友回来”蓝染看向远处的地平线，突然道。
君麻吕这次比千渡更快地扭头看去：“是他”
黑发白肤的“人类”迅速向这边接近，头部左半有着残余的面具，上半身赤裸着露出锁骨之间的虚洞。除此之外，这是比瓦史托德更接近与人类形象的虚。
“哦”
蓝染的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在意与感兴趣。
这就是，破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片叶遮阳的霸王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