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朋友叶诗诗我可以不经过少爷的同意直接放掉。”
既然她的存在会加剧他的病情，那她便可以离开了，只是他……
“齐睿，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糟吗？”
齐睿淡笑着勾唇而起。“黎小姐，那次南宫一围，少爷堵上了他在东方家中的一切，少爷和老爷本就水火不容，你觉得还会将权力留在他的手中吗？”
原本的东方彻实际操控东方家族的权力也很小，经过那一次发起军事，东方老爷更是想方设法地在架空他的权力。
处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钱早已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要博弈的是大资金更是大势力。
“既然你选择了南宫，那就不要再来招惹少爷！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齐睿的话她听在耳中，却深深地砸在心里。
原来她离开后的东方彻，经历了这么多……
痛苦一点都不比她轻。
多大的精神创伤，可以将一个健康的人压迫出分裂的人格。
即使在她做拔鳞手术的那段时间，怀着孕不能麻醉，感受着鳞片一根一根地从血肉中剔除的痛，感觉自己都要死去……精神都没有出现奔溃。
“齐睿，我想……见他最后一面。”然后离开。
她想见见他，以一种新的态度，好好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最后一次。
“也好，即使现在少爷不认识你，突然离开也不合适，你可以向现在的少爷道别。”齐睿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让黎薇见少爷一面比较好。
“谢谢。”
“少爷在书房，我想不用我带路，你快些道别，我等你。”
黎薇轻声道：“恩……”
——
东方彻在办公的时候习惯性喝咖啡，少糖，他说喜欢那种苦涩的感觉。
黎薇煮了他常喝的那种，端去了书房。
他正在埋头批改文件，认真的神态让他看上去格外清冷、成熟稳重。
“东方彻……”已经走近了好久东方彻都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出现，黎薇主动唤了一声。
然而东方彻头抬也没抬，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脑袋侧过一边视线也跟了过去。“放下，你可以离开了。”
他自然而然地将她认作了佣人。
黎薇走至他的书桌前，轻轻地放下咖啡杯。“东方少爷，你平时都这么忙碌吗？”
东方彻这才合上了手下的文件，抬眸看她。“原来是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听佣人说你工作的时候会喝咖啡，所以送一杯过来，正好向你告别。”黎薇的神情自然，微微而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告别？”东方彻目光落在咖啡上。“好不容易接近我，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东方彻突然问。
“我叫什么名字东方少爷不必知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和东方少爷从一张床上醒来，很简单。”黎薇微微一笑。“龙潭庄园虽然是您的地盘，但并非每一间房间都是您的卧室，您今天醒来的地方是客房，我睡的地方。”
黎薇说得句句在理，让东方彻一时间诧异自己耳中听到的话是从一个小女人的嘴中说出，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