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岛大殿中,掌门忽然感觉令牌有警示,忙激活,令牌化作一面镜子,照遍整个通天秘境,他看到了中层修炼的弟子们,上层看到了枯萎的灵植,和不远处打坐的木离,忍不住狐疑。
又看到了远处荒凉山脉中三名真传带着众弟子伏魔的景象。最后他将目光放在了底层空间中,那里,通天莲魔化进一步加剧了。
这时,收到了秘境中离歌通过秘法传讯,刚刚空间响过一声脆响,通天莲魔化加剧。
勉励弟子几句,掌门将目光放在了枯萎的山谷灵萃当中,看看灵萃,看看木离,手掌在镜面抹过,时间倒流,出现了木离取净水的一幕。
掌门忍不住咦了一声,“好强的感知!”木离取完水,灵萃并未有任何变化,他落在谷中看样子再休息,只是手里不断把玩着玉瓶,最后收了起来,木离看上去很虚弱,就在这时,空间抖了一下,异状发生了,木离的那座山谷中灵萃一齐枯萎,而这个时间点,通天莲魔化加重。
木离举动有点古怪,但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似乎没什么问题。
为了验证,掌门再次在镜面上回溯木离的一举一动,看到了他和真传汪全德、宋玉书的争执,然后两人被木离坑了一把,和魔物斗了起来。
木离路线并无不妥,魔物是碰巧而已?
掌门沉思着,如果知道木离的目的是摆脱两人,那魔物就不是碰巧了,而是木离感知到了,才将两人拖住。
再回头看枯萎了的灵植,掌门皱起了眉头。
秘境当中的木离,还不知道掌门在研究他。
此时,他正和数据离双修,消耗体内庞大的灵力。
“经验+0.1”
窗口面板中,经验值在不断增加,而魂力也在微弱地增加着,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灵气的不断被炼化,识海之中,第七片叶子不断变亮,散发着玄奥的气息,符文闪烁,在某一刻,叶子凝聚成型,变得厚重,符文隐没只余光华流淌。识海空间再亮一分,迷雾再被吹散了一寸。
木离顿时感觉到体内又多了一股力量,七牛之力。
他并未停下,体内还积蓄着不少灵力,运起第八层法诀继续修炼,第八层法诀明显更加深奥,消耗的灵力也翻倍,这对木离来说是个好消息。
等他灵力炼化完,窗口地图又升了一小阶,佃户4级,每个窗口地图变成了4000亩大小,而窗口的数量并没变。
升级后,魂力再次增加了1000,木离目前可怜的魂力值,总共只剩下3000。
“这次可以走了吧?”恶灵忙催促道,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恨不得打断木离,立刻夺舍。
木离心道,开什么玩笑,他魂力只有三千,根本不保险,“你稍安勿躁,我养好了灵魂,办事把握才更大,不给你完成任务,我比你更怕,天才如我,可不想被大道绝了道途,和你这个死鬼陪葬。”
“你——”
“你别催,想让我完不成你的任务,让我爽约,你做梦!”
“我——”
“我需要好好修炼,没事别打扰我!”
恶灵气得咆哮,话都被木离说了,好像他无理取闹一样。
木离开始采集灵植,一边采集,一边吃,很快采集了一罐子,他的肚子也被灵气吹得圆滚滚的。
大着肚子找到一块大石坐下,低不下头,只能仰着脖子,咋看上去像个不倒翁,不过他一仰脖子倒下了。
自助餐吃撑了,木离哼哼唧唧。
恶灵又出来了,“你一个炼气弟子怎么可能撑得下那么多灵气?”
“我天赋异禀!”
恶灵不吭声了。
谁说修炼必须打坐?木离尝试躺着修炼,不过还真不习惯,慢慢地进入了状态,肚子一点一点地扁了下去。
木离异常开心,日后可以这样来修炼。将罐子取过来,一边往嘴里扔灵植果实,一边进行炼化。
为了快速补充魂力,他并没有选择灵萃、宝珠一些等级高的灵植果实来,一来取这些灵植果实很麻烦,二来,这些灵植果实灵气量过大,对他远不如一些品质一般的灵植来得效果好,更容易炼化。
木离正炼化灵气的时候,宋玉书和汪全德飞来,落在他面前,“木离,你可知罪?”汪全德用法剑指着木离,满脸煞气,两人身上衣服都有破损,看上去有点狼狈。
那场大战应该结束了,两人又寻过来找他麻烦。
木离愕然,“师兄,我还真不知,我躺在这里好好的,有什么罪?”
“你勾结魔物,陷害真传师兄,这难道不是罪?”宋玉书冷冷地道,“师兄,将他拿下!”
汪全德有点意动,木离看着宋玉书讽刺地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真传,一个内门弟子竟然对真传发号施令。”
木离看着汪全德,“真传师兄还真是好脾气,要是我一早将他踹飞了。”
汪全德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随即隐没,冷眼看着木离,“你回答他的问题!”
木离无奈地道,“师兄,你若怀疑我,可以出去禀告掌门和刑罚殿,我就算辩解师兄恐怕也不信,何须多费口舌!”
汪全德犹豫了,一旁的宋玉书道,“师兄,当断则断,真传不可辱,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木离听了哈哈大笑,“宋玉书,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你和我有仇,说来应该是我和你有仇,你却一个劲儿地将真传当枪使,先是离歌师兄,离歌揭破你的心计,现在是汪师兄,真是好手段,佩服!”
汪全德疑心大起,眼睛余光打量着宋玉书。
“木离,是你别挑拨,我们到了你山中,便碰到了魔物,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跟踪你到了山谷中,你走了,我们却被魔物袭击了。”汪全德道。
木离惊讶地问,“你们跟踪我?”
汪全德哼了一声,“你回答我?”
“还是那句话,你有疑问可以告诉掌门和刑罚殿。”木离坐起身冷笑地道,“你若想动手随便,我若不死,就算你是真传,我也在掌门面前讨个公道!真传若作恶,掌门更不会饶恕,你懂得。”
“师兄,你看,他威胁你!”
汪全德脸一阵红,一阵白。
木离道,“宋玉书是什么人,真传离歌最清楚不过,他的甲子山谷奴役杂役,死了不下百人,离歌很聪明,怕被他连累。
他的案卷还在刑罚殿,师兄,你想想吧,我俩无冤无仇,你找我麻烦还不都因为他?”
“是不是真的?”汪全德看向宋玉书,宋玉书吓了一跳,“师兄,他血口喷人!”心中暗恨汪全德,他这是拿他当炮灰,故意问他。
木离在一旁冷笑道,“我从未见过一名真传居然听信内门弟子的摆布,而他在真传离歌面前,只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
汪全德脸色血红,“滚!”抬手将宋玉书拍飞了,又看着木离,“真传不是你能羞辱的。”一剑劈向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