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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世家子弟 4. 青城之战(1 / 1)

“各位这便走了么?”道静一个闪身挡在唐门众人面前。

“哈哈……”唐天河打个哈哈道:“难不成青城派要留我等用膳不成?”

他虽然似是在看玩笑,但是双眼中寒光爆射,厉芒闪现,绝不似玩笑。

萧道远款款走来,幽声道:“诸位难道以为我青城派是什么人都可以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的么?若是如此,随便什么江湖宵小都到我青城派讨个公道,那我青城派数百年威名早已荡然无存。诸位总得留下个话吧?”言下之意自是要唐门诸人赔礼道歉。

唐天青沉声道:“天下公道自在人心,薛道清乃江湖上成名人物,竟然对犬子一区区少年动手,且手段如此残忍狠毒,我等来讨个公道有何不可?如今薛道清死于非命,我等便不再追究,已是看在贵我两派多年的情份上,萧掌门再要如何,可是欺我等势单力薄?”

萧道远右手一挥,青城派十数人便噌噌噌的将唐门五人围将起来。

“非是我等要以多欺少,只是事关我青城山门百年威名,唐掌门总得有个说法才好。”萧道远徐徐道。

“以多欺少偏能说得如此堂皇,萧猴子你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了。”唐天川讥刺道。

南宫柔手执柔情剑,寒声道:“以青城全派之力,要留下我等自然可以,只是我等誓不能坐以待毙。若动起手来,那便休怪我等无情,这青城上下,便无一人是无辜之人了。非我等夸口,要伤得我等,青城派只怕要半数人要赔上性命,萧掌门好自为之。”

萧道远面色一僵,知道南宫柔动了真怒。柔情剑剑下极少伤人性命,今日竟然不认无辜,便是暗示若真动起手来,唐门便不惜使毒,那届时青城上下自然是一片愁云惨雾,惨不忍睹。唐门毒物虽然平时不常使用,但是仍是极为江湖各大门派所忌,若非如此,萧道远便拼得十数人伤亡也能留下唐门五人,不过如今这等情形,到叫他为难得紧,心下不仅有些暗恼道静自作主张说出要留下众人之语。

见掌门无语,封师叔封常在道:“我青城上下杂役奴仆也不在少数,若伤及无辜非我正派行径。既然如此,我等便各退一步,贵派有五人,我青城便派五人出战,不过贵派却不得使毒害人,如何?”

唐天河沉声问道:“暗器无妨否?我唐门绝技仅此两项,若都不得使用,我等唯有拼死一战了。”

封常在闻声向萧道远望去,萧道远缓缓点头道:“不淬毒便无妨。”

唐天青道:“如此便一言未定!五战三胜,我唐门若败,则永不上青城山,唐门子弟见到青城子弟便当避让。”

萧道远道:“我青城若败,今日之事作罢,见唐门子弟亦当避让。”

说罢右手一挥,众人散开。

南宫柔拔出柔剑,道:“谁来赐教?”

封常在乃常字辈中有数高手,一身修为不在萧道远之下,眼见唐门第一高手搦战,正要排众而出,萧道远却扬手道:“管师弟,你便去领教领教南宫女侠的高招罢。”

南宫柔暗道糟糕:管道明有多少斤两她心知肚明,青城派让他来战自己便是要舍弃这第一局,使的是田忌赛马之计。

管道明微一愕然,不明所以,只是掌门师兄有命,不得不从,当下跃众而出,抱拳恭声道:“请南宫女侠赐教!”

南宫柔微一回礼,右手执剑,却不拔出,道:“请出招!”

管道明“呛啷”一声抽出长剑,道声:“如此便得罪了。”左手捏个剑诀,一出手便是青城剑法的杀招“乍隐乍现”,这招可虚可实,剑势却疾如闪电,直取对手面门。若对方格挡,便化为虚招,后招便源源不断,若对方不挡,便以虚化实。

南宫柔不待他剑招用老,脚下微动,竟已欺身到管道明近身处。

管道明大惊,实在想不到南宫柔外貌柔弱,战法却如此强悍。他慌忙中连退数步,方觉对方回到他长剑所指范围之内,一招“挑灯看剑”,疾刺她肋部。

南宫柔手执柔剑,脚下滑动,早已退到丈余开外。

管道明招式用老,这招“挑灯看剑”却无论如何也刺不到南宫柔了。他不待南宫柔进击,身形跃起丈余,恶狠狠的又刺将过来。

南宫柔柔剑悄无声息的拔出,寒光一闪,柔剑已出手。管道明身形尚未落下,只觉手中长剑一挡滑开,跟着右颊一凉,知道南宫柔已是手下留情。他甫一落地便连退数步,伸手一抹,掌中血迹斑斑,虽然只是皮肉伤,留下一道疤痕却是难免。

南宫柔早已柔剑回鞘,柔声道:“当日伤我枫儿之时,你便在一旁出手,念你非首恶,此次只留个记号,若有再犯,当取尔性命!”

管道明惊魂未定,颤声道:“多……多谢南宫女侠手下留情。”

青城众人见南宫柔不数合便将追风剑刺伤,显然还手下留情了,尽皆心神剧震,心道果然不愧是南宫盟主之女、唐门第一高手。

萧道远心知二人交战虽有数个回合,只不过南宫柔起始根本不能算出手,可以说只一招便伤了管道明,而且尚有余力。她剑法之精,拿捏之准,实在自己之上。萧道远心下震惊之余,却有些得意自己先让出这一局而保存己方实力实在可以算是一步妙棋。

萧道远抚掌笑道:“南宫女侠果然剑法精妙,这一局,是唐门胜了。”神色中却似是青城胜出一般。

旋而又道:“第二局便由我封常在封师叔出战,不知贵派是哪位大侠赐教?”

他敢同意五战定输赢自是有自己的打算:唐门来来去去便只是眼前五人,而己方实力对方却不清楚,此所谓知己知彼,天时地利人和己方全占,自是胜算大增。

唐天川道:“掌门,这一战便让我来如何?”

唐天青点头道:“好吧,小心些。”

唐天川解开背负的金环刀,“哐”的拔出,左手执鞘右手握刀,刀鞘一交,以示抱拳,口中言道:“请前辈……赐教!”说完右手横刀一拖,算是起手礼敬之意。

封常在也不答话,缓缓拔出青钢剑,静待唐天川的进击。

南宫柔见封常在静如凝岳,剑尖微颤而剑身却纹丝不动,便知此老内力深厚,唐天川若不能以巧取胜,则胜算极低。

唐天川“哇”的一声怪叫,金环刀已横劈过去。那金环刀刀身镶有几个金环,舞动时撞击刀身,“叮叮”作响,颇能扰人心神。

封常在提剑格挡,依势刺他列缺穴。唐天川侧身避过,左手刀鞘还击。

片刻功夫,二人已交战十数个回合,但闻呼呼叮叮之声不绝。

忽然风声沉闷疾驰起来,却见唐天川双目发红,刀鞘乱舞,虎虎有声,竟似将封常在逼得颇为窘迫。

唐天青见十二弟竟然使出疯魔刀法,不禁有些担心。

原来十余年前唐天川奉命闯荡江湖增长阅历,无意中请一老丐饮了几壶酒,那老丐半醉半醒间,忽然发了疯病,双目通红,口中喃喃有言,却是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继而又拿起一把笤帚,左扫右舞,打翻不少碗碟桌椅,事后唐天川还赔了不少银两。起初他不以为意,看得十数下,忽然醒悟这老丐舞的竟是一套高明之极的武功,便看得入神。哪知那老丐舞到后来,忽然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却是犯了羊角疯。他慌忙拿条凳腿塞入他口中,直折腾了半个时辰方才缓过来。事后那老丐喃喃言道:“你能看到多少便是多少,看你自身造化了。”说罢竟扬长而去。唐天川在那客栈一住数月,日日思忆当时情形,悟得一套刀法一路掌法,命名疯魔刀法和疯魔掌法,只是由于当时情形历历在目,每使这路刀法和掌法之时他便犹如入魔般双目通红,而事后更是偶有假死现象,是以唐天青经常叮嘱他不到危急时刻万不可使用这刀法掌法。是以唐门几人见老十二又使出疯魔刀法,都为他担心。然而此战事关唐门声誉,唐天川自然没有藏私的道理。

这疯魔刀法气势极为惊人,便如狂风扫落叶般,四周风声大作,萧胜男站立不稳,只得躲到萧道远身后。

唐天川刀刀极力劈出,封常在却稳守四周,一套上清剑法舞得密不透风,竟似不漏半点破绽。他心知唐天川如此打法气势固然极为惊人,却也极耗力气,自己虽然气力不及对方,然而胜在内力悠长,只要再守得片刻,便可稳获胜算,只是原本以为轻松的一战竟然如此狼狈。

唐天川再攻得片刻,果然刀势减缓。他忽然一声虎吼,竟连刀带鞘朝封常在掷来,力道沉雄,手法精妙,竟有回旋之力。

封常在不敢大意,长剑横起,运力将刀鞘俱都拨开,那刀鞘却呼呼旋转,竟又飞回。

唐天川却不接过自己的兵器,双足运劲,直朝封常在扑去,直如猛虎下山。手上双掌乱拍,竟是疯魔掌法。

封常在剑舞如龙,长剑左挡右击,勉力守住。

唐天川双目竟似要流出血一般通红,双掌数击不中,倏然而退,双手探入怀中,暴雨梨花钉终于如夏日暴雨般喷洒而出。

厅中众人大骇。此时唐天川如痴如狂,敌我难分,更不说什么怕误伤而留手了。此刻他眼中除了封常在更无旁人,手中暗器不绝,打得厅中四处铁钉飞荡,功夫稍低的只得逃出厅去,便是道静等人也是提剑严防,以免误伤。

而身处暴雨之核心的封常在更是苦不堪言,青城派数套剑法舞将下来,将自身保护得密不透风,但听得叮叮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自己却半点动弹不得,只盼他周身暗器能快些打光,不然自己迟早要中暗器。

忽然耳中一片清净,似乎整个青城山都被凝结了般。

众人忙凝神一看,只见唐天川双目无神,双手垂立,直如树木一般动也不动。

青城派众人都不明所以,唐门众人却都大吃一惊。

“叮叮”两声,唐天川手中梨花钉跌落,他身形却缓缓后仰,倒将下来。

唐天青忙伸手扶住,喊道:“十二弟,十二弟……”

封常在额头汗水涔涔,暗道侥幸,若唐天川能再支撑片刻,自己必败无疑。

萧道远长舒一口气,笑道:“唐门暗器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此战唐掌门以为如何?”

唐天青将唐天川交给妻子,站起身来道:“此战是贵派胜了。”心下却担忧自家十二弟的病情。

唐天蓝向前道:“这第三战便请萧掌门赐教罢!”

萧道远细眼微合,笑道:“不急,不急。”吩咐道:“道静,你去后院将刘师叔马师叔请来。”

“是,掌门!”道静领命而去。

唐天青心中暗呼不妙,原来青城派尚有高人,这姓刘姓马的虽然在江湖上从未听闻,不过此刻萧道远既然敢让他们出战,功夫自是高明得很。心下微一合计,附耳对唐天蓝交待几句,又在唐天河耳边说了几句。

半盏茶功夫间,道静领着两个花发老者进得厅来。

前面一位身材中等,一身农夫打扮,裤子上竟然尚沾着泥土,若非偶尔双目中精光隐现,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这青城山脚下的茶农。后面一位身材魁梧,长须及胸,一身道袍,看起来倒也有些仙风道骨模样。

这二人进得厅来,却似有些不耐烦,既不跟唐门众人见礼,便是与萧道远见礼也都省了。

萧道远却不以为意,道:“前边这位是刘常有刘师叔,后面的是马常德马师叔。”

唐门众人都拱手示礼。

身材魁梧的马常德却似是等不及了,从道静手中接过长剑,呵呵笑着对唐天蓝道:“可是你要出战?”

唐天蓝一怔,心道哪有这样问话的,却还是恭声道:“请前辈赐教!”

马常德一捋长须,乐道:“不错不错,我正要教你如何使剑。”说罢右手一震,剑鞘裂开,青钢剑剑锋乍现。

唐天蓝心中一惊,知道这老者功力远胜自己,剑法上自己也绝然讨不了好去,当下却道:“前辈剑法精妙,晚辈自不敢以短击长,晚辈在暗器一道上稍有心得,便以暗器对阵前辈剑法。”说罢收起长剑。

马常德又是呵呵一笑:“不错不错,你这娃娃,实诚得很,我老马喜欢得紧啊。”

唐天蓝闻言心下微汗,心想自己四十余岁还被人叫做娃娃,倒是稀罕,却不敢大意,道声“得罪”,口中喊道:“金钱镖,打你曲泽;三菱镖,打你天泉;铁蒺藜,打你伏兔……”

他口中喊得越来越快,手中也是越来越快,到得后来竟似有数十只手般自周身将暗器源源不断打出,口中呼喊之声更是迅疾:“血铅子玉堂、菩提弹天枢、柳叶刀云门……”

马常德心下更乐,心道自己师兄弟二人常被人说心思淳朴不通世务,没想到对面这小朋友却比自己师兄弟更实诚,指哪打哪,打哪指哪,自然是轻松便格挡开去。

“前辈小心了!”唐天蓝喊道,却不再喊暗器穴位,手中暗器纷飞,忽然一声大喝,数百件暗器飞出,便如犯了蝗灾般朝马常德周身扑射而去。

马常德大喝一声:“来得好!”手中长剑急颤,剑光闪烁,全身转起圈来。待他停下,众人一看,却见他长剑上附满各式暗器。他竟是将唐天蓝的大半暗器都接将过来!

唐天蓝施礼道:“前辈剑法精妙如斯,晚辈实在输得心服口服,佩服佩服。”

他本最精毒术,下毒手段千变万化,无影无形,这暗器剑法虽稍嫌不足,却还不至于如此不支,只是他向来对大哥信任有加,方才听得大哥附耳吩咐,虽不明就里,却还是凛遵不误。

马常德心下高兴,大呼痛快,却自顾自的站在一旁。

刘常有抖抖裤上的泥土,睥睨道:“谁来接我几招呢?”

唐天河向前两步,道:“晚辈唐天河请前辈赐教,先请益剑法,再请益暗器。”

他年将五旬,素来老成持重,这刘马二人看来却古稀有余,这时不得不尊称他们一声前辈,心下只望着刘老头不要也喜欢叫晚辈做娃娃。

萧道远微觉不妙,轻声道:“刘师叔,慎重些。”递过自己手中长剑。

刘常有接过长剑,却是老老实实抽出剑鞘,喝道:“来吧!”

南宫柔见这老头方才还是菜农茶农模样,此刻一剑在手,虽然长剑只是随意拖在地上,可是却让人感觉此人巍峨如山,深沉似海。她本就是剑法行家,只这一点上便能感觉此老较诸封常在马常德剑法又高了半筹,便是自己也须尽全力方能在剑法上取胜,只是三哥虽然剑法上向来输于自己,江湖经验却极是老到,性子也极谨慎,自然是未料胜先虑败,这点他必定早已想到,也知要想取胜唯有靠暗器一途,先请益剑法云云看来只是个幌子而已。

唐天河缓步迈出,长剑斜指,一招“礼敬苍山”以示尊敬,不待招数用老,跟着“白虹贯日”、“天坤倒悬”等招数滚滚而来,剑意连绵,招招之间绝不停息,瞬间将唐门七十二路三才剑施展开来。刘常有起始时有些轻视,待过得几招更是“咦”的一声,心下惊诧。他不是惊诧于唐天河的剑法高明,却是不解唐天河的剑法竟然实在是一般。方才从唐天河步伐身形来看,也算得上是有数的高手了,心里对他的剑法自然有个大致的判断,可这时看他一路剑法施展下来,虽然剑招连绵,可实在是无甚攻击力,便如在自己后院练剑一般,此等剑法甚至连道静管道明都还不如,心道此人步伐身形倒装得像。他平素最痛恨的便是不懂装懂打肿脸充胖子的子弟,这时见唐天河以次充好,不禁心下来气,有心教训教训他。

唐天青见此情形却心中大定。他一早便看出青城二老功力深厚却涉世未深,己方剩下三人中唐天蓝使毒在唐门虽不作第二人想,只是武功上却稍显不足,是以牺牲他这一局为唐天河的第四局做打算,这时见刘常有怒气渐生便知计策得售。

刘常有长剑一挥,剑芒大盛,正要进击,忽听唐天河道:“晚辈再来请益暗器功夫,请前辈指教。”跟着一阵疾风之声而来,却是唐天河将长剑射出。他一个侧身,那长剑便“砰”地深深刺入厅门中,不住颤动。

“金钱镖,打你曲泽;三菱镖,打你天泉;铁蒺藜,打你伏兔……”唐天河喊道,手中暗器飞射过来。

刘常有一听怒气陡消,心想这唐门怎么打暗器都一个打法,前面一个如此怎么后面一个还是如此,难道是教不得其法?心下自然而然的将长剑在曲泽等几个穴位格挡。正寻思间,忽觉有异,百忙中一个闪身,避过额前的铁蒺藜。

原来唐天河喊的和唐天蓝一般无二,可唐天蓝是指哪打哪,唐天河却是指东打西。刘常有一个不留神,险些着了道,心下又是勃然大怒,喝道:“小子敢尔!”长剑递出,“风卷残云”、“剑动八方”“长桥卧雪”等几招杀招使出。唐天河一一闪躲,口中手中却是不停的呼喝,或指东打东,又或指东打西,让人着实难以琢磨,使暗器的手法劲道业各不相同,有些暗器一去不回,有些却还能回击,一时间刘常有应接不暇,心下越来越恼怒,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郁塞胸口,提着长剑直逼而近。

唐天河见时机差不多了,大喝一声:“漫天花雨!”双手自怀中极快的一探,使出全身劲道挥洒而出,一时间银光闪闪,也不知有数百上千个暗器便飞到身前。

刘常有怪叫一声,护住头面,滚到在地,身上已然中了不少暗器。

唐天河抱拳道:“在下胜之不武,前辈莫怪。前辈所中乃常用之绣花针,只是皮肉之伤,取出便无碍的。”

刘常有狼狈异常,面红耳赤的自地上站起,摔过长剑,头也不回的疾步走了。马常德在后面紧追几步,叫道:“师哥、师哥,你等等我……”

唐天青暗道侥幸,若非这师兄弟二人心性淳朴,这等简单的计谋原也派不上用场。

萧道远原以为凭后院自己二位师叔的剑法,必定稳胜,自己不用出马,却没想到唐天青极是机敏,片刻中便将形势把握得清清楚楚,竟将本该到手的胜利劫走,此刻双方各胜两场,这第五场却是决胜之战了。他右足一探一拨,方才被刘常有摔在地上的长剑便“嗡”的一声弹到他手中,不差分毫。

唐天青微笑道:“既然胜败未分,便由你我之间来做最后一决,倒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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