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清到民国年间,这种小曲一方面溯江而上到了四川、湖北、湖南、江西等省;一方面这种小曲汲取了外地民歌,使得曲牌较以前更为丰富,曲调更为多彩,而这种唱腔的“五大宫曲”(南调、鹂调、软平、波扬、劈破玉),联套技巧高超,曲牌结构完整,在“论气”、“论板”、“论声”、“论字韵”、“论唱法”等方面都显现出独到的见解。
气——丹田之气;
声——宏亮刚柔;
节——板眼准备;
音——甜媚色润;
字——清正圆润;
腔——细黏净纯;
口——适当力美;
动——心目有感。
切——清轻拼读;
情——真实自然。
“五大宫曲”具有强烈的艺术个性。
后来,随行的关爷爷还介绍到,唱曲牌,有单支和联套之分。在曲牌丰富的基础上,又出现了大量用多支曲牌连缀的“套曲”,以及由数首套曲组成的连本套曲,可以演唱有较多情节的长篇故事,表现各种人物的思想感情。现存的漫川大调有曲目30多个,既有传统剧,也有山水风景和爱情剧。传统剧目如《孔明借箭》、《关公单刀赴会》、《周文王访贤》、《盗灵芝》、《水漫金山》、《鸳鸯游庙》、《拷打红娘》、《洞宾戏牡丹》、《夜打登州》等;山水风景剧目有:《田园乐》、《长安八景》、《十六行》、《游赤壁》等;爱情剧目有:《女忘郎》、《闺阁自叹》、《盼郎》等。唱腔主要有月头、月尾、月调、慢诉、紧诉、滚调、吹调、道情、满江怨、背弓、三朵花、剪剪花、哭五更等。其唱腔变化颇多,拖腔优雅飘逸。
漫川大调词句讲究合辙押韵,以五言、七字见长,由即兴表演逐渐发展成为民间流行,或婚丧嫁娶时的雇乐班演唱,用以安顿、酬谢客人,或闲暇时候自娱自乐。演唱时各操一种乐器,不化装可以表演,可围桌而坐,每人分担曲中一个至数个角色,以唱为主,以白为辅,全以音乐和歌声来刻画人物、表达感情、描写环境、情节连贯,常用的乐器有扬琴、琵琶、三弦、月琴、二胡、板尺等,并用筷子敲击瓷盘。如《游赤壁》的词句:“江水悠悠,云散风收,赤壁河下一小舟,上坐着东坡禅师秦少游。稍婆掌舵,解缆开舟,停篱驻桨,任意风流,上备着华糕美酒,划拳猜筹,吟诗歌赋,乐以忘忧。”
行走在漫川镇的山水间,无意探寻这些传说的真伪,这些徽派建筑,山水格调,早已开启了此地在浪漫大调下潜藏的前尘往事。潮起潮落,时间后退到千年前的某个春天,春雨后的金钱河,春潮涌动,该是那些船只返回小镇的时候了,金钱河畔的木楼上窗户依次撑开了,春的气息顿时蔓延了整个吊脚楼。一家敞开的窗户先是一个婀娜的身影,紧接着探出一张面若桃花的脸庞,向着河面张望。“那个人”已经走了有半年了吧,金钱河上来船无数,就是不见心上人的船儿回来,她掐指算来应该是今天回来的,做好的饭菜已经凉了,想想不等了,饭吃罢。河对岸的黄鹂叫得人心痒,春天的太阳暖暖地照进了半个窗户,也照得她萌动起来,她不自觉地拿起了筷子,敲起了吃完饭菜的盘儿:“二月来是春分,春芽生,雪花消融水长清,无情小郎君,绣房伴孤灯,妹心碎,你却不知情,贪恋烟花不回程。”
这时,豆芽走过来,问彩辰:“你觉得漫川大调能否推广到全陕西?”
“我觉得困难。我对音乐没有研究,如果是我,选择歌曲,我会选择两个方向。一是曲风,曲儿好,我会选择听;二是填词,词儿好,我依然也会跟着哼哼。漫川大调,有几百年的历史,作为地方歌曲,是有巨大生命力的,也很有文化底蕴。只是,歌词,我实在听不懂。如果是一首英文歌,我虽然不能短时间内学会,至少我遇到喜欢的歌,我会多听几次。对于我这样的外省人来说,真的听不懂歌词,这是一大遗憾呀!”彩辰说着,难免有些遗憾。
“有生命力,推广却遇到了瓶颈,这还真是个问题。”豆芽说道。
“也不尽然。漫川大调,本来就是属于漫川关的,属于这里的人民的,是生活的一部分。作为一个城镇,能有自己的音乐,这在全国来说,很不容易,何况历史这么悠久。漫川关以历史、文化、建筑、风景、特产、音乐、生态农业等多元素,无形中形成了自己的城市品牌。作为城市的规划,还需要有很多的元素补充,比如主体颜色、服装、街景、统一的商业展示、多省连接的优越地理位置,再加上漫川大调独有的底蕴,就已经在人们心中,留下了印象。”彩辰说道。
“杨老师,你对城市品牌也有研究?”豆芽问道。
“研究谈不上,不过你说的城市品牌,倒是个方向。”杨彩辰回答到。
再次回到漫川关政府大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一行人上了大巴,踏上了西安的归程。
在车上,豆芽相约杨彩辰,回西安后,去拜访陆青小院。
陆青小院已经有了六年的历史,陆青老师是《时代人物》杂志的首席摄影师、品牌设计师、高级吃货兼厨师,如果这些还不够,那我就给你再透露一点,他是学兽医的厨师,爱拍照的设计师,他,是幸福的茶壶照的设计推广人,还是西北农林大学校徽的设计人。
在西安的陆青小院,时常聚集着一群有思想、有智慧、有才气的“闲人”,他们在舒适惬意中拍照留影、品味美食;在斜躺顺卧间弄文泼墨、交流思想;在有意无意间让陆青小院成了西安朋友圈里难得的一方净土,一个非著名却又极具潜力的品牌——陆青小院,并有自己的品牌标识——茶壶照。
杨彩辰听说陆青老师,就是在豆芽的口中。豆芽介绍到,那是一次聚会上,当她激动地告诉大家我之前就知道陆老师是著名摄影师时,被他们戏称是陆老师的忠实粉丝。陆老师听罢我的话,很热情地从随身携带的拉杆箱中拿出相机,让豆芽翻看他当天为空姐们拍的宣传照,还有给在座几个兄弟拍的生活照,看的过程他一直在快人快语地介绍着。豆芽发现在他的镜头下,饭局上的几个男士个个容光焕发,比本人还神气活现,从此便知道这就是他摄影的独特魅力——摄魂夺魄。原来不仅女人,男人他一样拍得这么精彩。他的照片抓住了人的精神和魂魄,不愧是摄影师,确实高人一筹。同时豆芽留意到,他给每个人都拍了同一造型的照片,就是两脚后跟相靠,脚掌向外八字打开,双腿曲蹲,左手插腰,右手抬起向外斜指,每个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很乐呵,当时只觉得有趣好玩,后来才知道这是他摄影的标志符号——茶壶照,源自于很开心很好玩的心情体验,传达一种“和”和“快乐”的观念,慢慢就成了他独具特色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