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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嫁祸(1 / 1)

赵诚一拐一拐的走进堂内,微低着头,歉礼道:“……?回禀师父,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把头低的更深了。

“到底怎么回事?”钟宏山似有怒气。

赵诚听的师父重声责问,忙道:“师父……我……不小心,从梯云阶跌了下去,这才……”

汴索荣不屑轻笑。

钟宏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细瞧了瞧伤处,眉头一皱,赵诚方要抬头,见他蹙眉,接着又低了下去。钟宏山转眼又瞧了一眼穆峰,穆峰本得意洋洋,突然面色一沉,赶紧低下了头,钟宏山心下这才了然,原来是穆峰欺负赵诚。关切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赵诚见他全无责怪之意,道:“师父……我没事了。”

钟宏山道:“你入门尚浅,根基浅薄,摔跤在所难免,日后更要以此为激励,发愤图强。”

赵诚听他语气渐重,意在敦教,也重声回道:“徒儿谨记。”

钟宏山回坐到了自己位上,赵诚也随即站在其身后,眼光含愤,看了一眼穆峰,穆峰回撇了他一眼,颇为不屑。

钟宏山道:“我们商议下五月初五,龙门会剑的事儿吧。”他顿了一顿,继续道:“龙门会剑是我派每年一次的大事,旨在交流精进。按规矩,本派所有弟子都要参加,抓阄选择对手。”

陈通微道:“大师兄,去年汴师兄收了穆峰,今年您又收了赵诚,这样一算,便是七个人了,势必有一人落单。"

钟宏山道:“这个好办,我们先从中间抓出一人来,等到其余六人比完,择出优胜者再比,即可。”

杨柳青道:“如果全部都是抓阄比赛,大师兄您要是抓到穆峰,那岂不是占了大便宜……还用比吗?”说着哈哈大笑。

钟宏山道:“此话有理。那以你们看如何才好?”

汴索荣道:“师兄,不如这样,既然穆峰与赵诚都是晚辈,不如直接让他两人先比,然后我们师兄弟间再抓阄比,我们间决出胜者,再来指点后辈,如何?”

杨柳青与沈云峰方一说好,突然又觉得不该,心想这赵诚方入门,哪能是穆峰的对手。

钟宏山也知汴索荣阴损,方才穆峰欺凌赵诚,为师兄弟间和睦,自己不便发作,现在又建议如此安排,明摆着让穆峰占便宜,方要说话,汴索荣继续道:“师兄,本派会剑,并非倚强凌弱,旨在互相敦促精进,大师兄尽可不必担心。”

几人点了点头。钟宏山踌躇道:“只是诚儿……”

“赵诚?你是否愿意与你穆师兄比试?”汴索荣突然问道。

赵诚一愣,看了一眼师父钟宏山,庄重道:“回二师叔的话,我愿意。”

钟宏山脸色一沉,沉声道:“好吧。”

汴索荣赶忙笑道:“师兄,每年会剑,我们师兄弟间切磋,抓阄也罢,不抓也罢,您哪次不是技压群雄,但是每次您不都是手下留情,点到即止么。现在赵诚与穆峰一样如此,不论谁的武功高低,心里都会像大师兄一样,想的仅是切磋敦促,并非非要分出个胜败优劣了。如果只以胜败论英雄,以您的武功,干脆我们都不要举行会剑了。”

汴索荣说的和颜悦色,在情在理。杨柳青等三人听了都点了点头,道:“说的是啊。”

钟宏山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心里也算放下了石头,点头道:“好,今年就这样安排。”

众人散后,钟宏山留住了赵诚,问道:“诚儿,你可有把握么?”

赵诚知他问的是与穆峰会剑的事儿,其实他心下哪里会有把握,只是方才不想给师父跌份,再加上方才穆峰欺负自己,一时心气,当即脱口而出。现在又听师父忧问,郑重道:“师父,我一定会尽力的。”

钟宏山听出他好强来,道:“伤势不要紧吧?”

赵诚道:“我没事。”语气间多了一丝坚韧。

钟宏山道:“我这些日子教你的剑法,学的怎么样了?”

赵诚道:“徒儿不敢懈怠,每日都苦练。”

钟宏山点点头,道:“先把根基扎稳,徐图后进。不过今日,你伤的不清,还是先回去休养吧?”

赵诚不语,钟宏山抚了一下他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赵诚并未听师父所言,回卧房修养,一个人来到山后,又将钟宏山日前教授的剑法习练了一遍,同时又将《龙门心法》的口诀默念了一遍,心间来回揣摩。一会儿随着口诀起剑,一会儿又思索起来,如此反复。此时他却不知,钟宏山在远处已经瞧了好一会儿,原来钟宏山有意试探他,观他秉性,,满意的点着头,心道:“诚儿可教也。”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赵诚兀自低念着口诀,似有几招参摸不透,来回练试。一会儿一声叹息,自言自语道:“真是笨,进步怎么这么慢呢?!”

突然山崖下传来“嘿嘿”笑声。

赵诚一怔,随即一喜,赶忙朝下望了望,轻声道:“前辈,是你么?”

话音未落,山崖下面突然窜上一个人影,身法极快,赵诚方一抬眼,那身影忽的已然转到赵诚身后,一只手突然向赵诚后心一推,赵诚一惊,险些跌落悬崖,一手抱着石栏,另一只手,手腕反摇,长剑已被反持,同时向后一刺,接着左右横扫,护住后心。

那人影突然一蹲,双手抚地,同时一只脚登出,向赵诚脚后一扫,赵诚登时摔了个仰面朝天。

那人哈哈一笑,举起酒壶来喝了几口,赵诚倒在地上,见他矮短身材,当即便认了出来,正是四尺酒星,杜酒公。

赵诚爬了起来,气道:“我好心给你被褥,你怎的还偷袭我?”

杜酒公笑道:“小子,你这招'腕花护心'还差距颇大呀,所谓'腕花护心'是要借手腕摇动之力,运剑如花一般,前心后心,用剑花将四周护严,而你的灵活度与速度均不够,所以我只一招‘扫堂腿’便给你破了。”

赵诚充耳不闻,疾问道:“前辈,我的同心扣呢?能不能还给我?”

杜酒公一呆,接着又哈哈一笑,喝了几口酒道:“好一个痴货。武功都不学,只惦记你的同心扣。”

赵诚哀求道:“前辈,那同心扣是文儿生前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请你还给我吧”

杜酒公走进仰头故意瞧了他一眼,奇道:“看你这熊猫脸,看来是被人欺负了?”

赵诚道:“求前辈把同心扣还给我吧。”

杜酒公又喝了两口酒,晕乎乎的说道:“那你帮我办一件事儿,事成了,我自然还你。”

赵诚皱眉道:“莫不是让我找什么经卷么?”

杜酒公哈哈笑道:“小子,你就是我肚子里的酒啊。”

赵诚正声道:“前辈,听师父师公他们议起过,本派实无此书,所以前辈你也别枉费心思了。”

杜酒公道:“你一粗浅少年,哪知这江湖险恶。人心隔肚子,他说没有,我却说有。”

赵诚气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如果有,那日又何必一战。直接给你便是了。“

杜酒公笑道:”就是因为有,才会一战。“

赵诚道:”信不信由你,师公碧芝真人临走时说给你留了一封信,你见了信,便不会再在龙门山闹事了。“

杜酒公喝了口酒,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你们龙门派在酒里下毒,我当时正是先要破了龙门五剑的《先天八卦阵》再直寻张德纯索要。“

赵诚一愕,疑问道:“下毒?不会吧?”

杜酒公突然又道:“你方才说什么?张德纯给我留了一封信?什么信?”

赵诚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杜酒公若有所思,赵诚追问道:“那本经卷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好多人要寻它?”

杜酒公听了,忽然怅然一叹,接着又摇着头笑了几声。

赵诚见他酒气熏熏,阴晴不定,问道:“前辈,你没事吧?”

杜酒公喝了口酒,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诚,怎么了?前辈。”赵诚觉的他似有心事。

杜酒公闭着眼点着头道:“五月初五便是龙门派的会剑了是么?”

赵诚讶道:“前辈,你不会趁我师公不在,偷袭我们吧。”

杜酒公嗔道:“我怎旳会像你们那般无耻。”

赵诚一愣一喜,道:“这就好。”

杜酒公突然又嘿嘿笑起来,问道:“到时候你也要参加喽?有几成胜算?”

赵诚惭愧道:“不瞒前辈,我只学了些粗浅的剑术,我爹生前不过也就只教了我一些'工'法基础,等到五月初五,定然又要被穆峰给戏耍了。”

“‘工’法基础?莫不是'工、学、气、才'的第一层?”杜酒公瞪着眼问道。

赵诚点点头,道:“前辈你也知道啊?”

杜酒公道:“你不是父母双亡么?你爹叫什么名字?和那南岳笔仙苏亚圣是什么关系?”

赵诚一皱眉,道:“家父赵志松,南岳笔仙?这却不曾听家父生前提起过。”

杜酒公又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赵诚更觉的他古怪稀奇,道:“前辈……你看什么?”

杜酒公捡起一块石子,道:“你用力将这个石子掷给我看?”

赵诚疑惑不解,拿过石子,只向远处的石栏一掷,只听一清脆碰撞声,就在同时,突然杜酒公右手环手画圆,稍一提气,接着向外一掷,只听铮的一声响,倏地一颗火花暴起,一颗石子撞碎四溅,赵诚大惊道:“前辈,你的武功好厉害啊?”

杜酒公喝了口酒,摇着头道:“苏亚圣的《袖里乾坤笔》有一招'妙手飞针',信手一掷,便可毙敌。”

赵诚念道:“苏亚圣?南岳笔仙?”

杜酒公又道:“'你爹生前没跟你提起《袖里乾坤笔》么?”

赵诚摇头道:“白天我担水挑柴,晚上均是练习书法。前辈你说的什么乾坤笔,我却没有听说过。”

杜酒公道:“那你毕力于指尖,在这石栏上给我写一个字出来。”

赵诚大骇,道:“前辈,在石栏上写字?我可写不出来。”

杜酒公奇道:“你爹没教你么?”

赵诚见他疑惑,自己也更加不解,摇头道:“爹生前只教我书法,让我静气,学习字中观人,可不曾让我在石头上用手指写字啊!”

杜酒公道:“那可是奇怪了。莫不是你爹并非真心教你?”

赵诚紧着眉头,困惑不语。

杜酒公见他十几岁少年,稚嫩淳朴,自然不会撒谎,嘿嘿笑道:“这一个多月不盖被褥,单身睡觉,冷不冷?”

赵诚道:“开始有些冷,现在已经适应了。”

杜酒公道:“是不是觉得练剑的时候,周身有暖流疾窜?”

赵诚点点头,疑惑问道:“前辈,你怎么知道?”

杜酒公道:“既然你爹不愿意教你,只要你叫我一声爹,我便教你如何?”

赵诚一愣,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了区区武功,任人乱拜。再说,你偷了我的同心扣,又伤过我的师父、师叔。我更不能拜你了。”

杜酒公听他说的坚定,不怒反喜,哈哈笑道:“这天底下想学我武功的人,不计其数,尤其我独创的《绣口啸剑》,你这小兔崽子,好不识抬举。”

赵诚哼了一声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再说,我师父教授我的龙门剑法,也不比你的什么剑差,只要我勤加苦练,一定不会辜负师父期望的。”

杜酒公突然把酒壶往他胸前一举,问道:“小子,敢不敢喝两口?”

赵诚道:“我龙门派忌酒。”

杜酒公不屑道:“无酒不丈夫,看你这懦弱样儿,真不是好料。”

赵诚听他贬损,气道:“喝就喝”一把夺过酒来,大口喝了起来,只是第一次喝酒,有些不适,但又怕杜酒公笑话,强忍却把这壶酒喝完了。

杜酒公哈哈哈大笑,赞道:“这才是好样儿的。”

杜酒公拿过酒壶晃了晃,问道:“你当真不愿意做我的干儿子?”

赵诚头晕目眩,但意识还算清醒,道:“不愿意。”

杜酒公看了一眼酒壶,笑道:“好吧,我四尺酒星最不喜欢勉强人,随你。但是不要对别人说和我见过面,否则……别想拿回你的同心扣。“突然笑脸一收,纵身一跃,赵诚尚未反应过来,杜酒公已然消失在这茫茫黑夜里。

赵诚自知武功低微,追撵不上,叹了一声,低声道:“我的同心扣……”

回到房里,已然半醉,酒醉勾往事,心里却反复想着杜酒公说的话,嘴里念着:”我和大哥是从小一块习练的武功,为何他的武功高我许多?难不成真的如杜酒公所言,爹生前没有真心教我?这是为什么呢?“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整个定心峰混元顶一派幽静。突然不时何处传来尖叫声:“有贼……”声音越来越来隆,不一会儿,只听脚步声杂促,排展灯火,相继点亮。

“……这边,好像在那边……”几声争论声顿起。

“别吵……你们看清楚了么?”一人喝问道。

“那黑影是从藏经殿跑出来的,上了混云顶,不见了踪影。”

“赶紧四下找。”那人促道。

“二师兄,怎么回事?”只听又跑来一人,正是陈通微,接着杨柳青与沈云峰也佩剑追了过来,问道:“二师兄,怎么回事?”

汴索荣道:“有人夜盗藏经殿。”

“谁?”三人齐声问道。

“不清楚,大师兄呢?”汴索荣问道。

穆峰道:“师父,方才见大师伯追那黑人影去了……”

正说着,突然人影一晃,钟宏山立在当前,还没说话,突然一盏灯笼忽的灭了,几人一惊,接着又一盏灯笼灭了。众人惊骇之间,十几盏灯笼相继熄灭。混元顶忽然暗黑下来,茫茫四野,阴风阵阵,几人无不屏住呼吸。

这时忽的一轻踏声传来,听音辩向,正是后山那一排卧房传来的。

钟宏山道:“走,过去瞧瞧。”

几人直奔到后山卧房,却不见半个人影。

钟宏山向周身一瞧,问道:“诚儿呢?”

接着便向赵诚卧房处奔去,破门而入,赵诚猛地被惊醒,险些从床上跌了下来,问道:“师父,师叔,你们怎么了?”

穆峰长了灯,钟宏山四处望了一望,突然感觉一股酒气扑鼻,问道:“你喝酒了么?”

赵诚一愣,欲言又罢,不知如何解释。穆峰从桌子低下捡起了一个酒壶,赵诚一看,心里一惊,这不正是杜酒公的酒壶么?怎么跑到我的卧房里来了。

汴索荣奇道:“怎么睡觉不脱衣服?”又在他床榻上瞧了几眼,见床尾处鼓鼓囊囊,好像压着物事。当即过去了掀开铺垫,却是几本本派的经卷,有《北斗经》《灵宝毕法》《养性延命录》等,汴索荣即奇且惊,问道:“这是你拿的么?”

赵诚见汴索荣在自己床下拿出经卷,甚为不解,道:“二师叔,这不是我拿的。”

汴索荣突然在他胸前一捏,竟从他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来,几人大惊。

钟宏山脸色阴黑,直接拿过书信一看,目瞪口呆,信封上书:尊杜酒公敬启。此信正是碧芝真人张德纯写给杜酒公的信函,却不知何时被赵诚藏匿在怀里,顿时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诚自己本就满腹疑团,茫然不解,被钟宏山一问,霎时蒙呆,道:“师父……我也不知道这信……”

还未等说完,杨柳青怒道:“赵诚,龙门派待你不薄,你却帮着杜酒公偷匿本来经卷,难道你是杜酒公安插的卧底不成。”

赵诚一听,当即大惊,忽的跪在地上道:“师父、师叔,这都不是我拿的。”

沈云峰道:“怪不得这一个月来,龙门派太平无事,杜酒公也未来报复,原来你们早有密谋。”

赵诚疾道:“四师叔,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拿这些东西。”

汴索荣拿过酒壶,问道:“我龙门派忌酒,难道口里的酒气也会撒谎的么?”

汴索荣这一问,赵诚百口莫辩,心下粗想,这才想起来天黑时,因被杜酒公讥讽,喝了几口酒,没想到这酒壶不时何时竟跑到自己房里来了,而且还有本派经卷藏在床下。心里一阵麻乱,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汴索荣恍然一悟,继续道:“师兄,我想起来了,当日我们在山下客栈,杜酒公正与少林寺的松庭、松台交手,那杜酒公下手狠辣,只一两招便把两人打的吐血,惊险之时,突然赵诚破门而入,大意凛然,却不想那杜酒公引掌直劈,竟在他胸前凝招不动,不但没伤其毫毛,还快口称赞。这样想来……”汴索荣为照顾钟宏山脸面,后面的话不言自明,说赵诚与杜酒公早已暗中勾结,徐图《长春残卷》。

赵诚忙道:“二师叔,我没有……”突然一个巴掌打在赵诚脸上,钟宏山怒道:“枉我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你……”眼光即凄厉亦无奈,说罢甩袖而出。

“峰儿,先把他锁起来。”汴索荣语气却平静起来。

穆峰爽快应道:“是,师父。”

钟宏山气呼呼的进了议事堂,坐在椅子上,仰面长叹。

须臾,陈通微走了进来,静静坐下,沉声良久,道:“大师兄,我看今日之事,必有蹊跷。”

钟宏山道:“我已经想了几遍,会有什么蹊跷?”

陈通微道:“大师兄,赵诚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再有,如果杜酒公真是和赵诚合谋,来寻《长春残卷》何必一开始与我等五人交手,岂不知一旦动手,暴露了目的,岂不是对己不利。”

钟宏山道:“杜酒公,江湖习性,好酒逞强,本想凭他武功直取,却不想没有得逞,这才换了心思,合谋再来。”

陈通微笑道:“师兄岂不是把自己也给饶了进去,如果他一开始便想直取,更不会和赵诚是一伙的。”

钟宏山稍一思忖,道:“如果他见强攻不成,后来转而与赵诚合谋呢?”

陈通微摇着头道:“这不可能,那赵诚十五六岁,对我龙门派尚不熟悉,更何况藏经殿。如果合谋,更应该寻对本派熟稔的老手。”

听陈通微如此分析,钟宏山点了点头,道:“有理。不过今日的确喝过酒,而且又在床下找出了基本经卷,更何况师父的书信竟也被他藏在怀里,这又作何解释?”

陈通微一时语塞,思索一会儿道:“解铃还需当事人,明日问他一问再说。”

钟宏山点点头,问道:“现在他在何处?”

陈通微道:“被二师兄关在柴房里了。”

钟宏山叹道:“但愿他能说的过去。”

此时,赵诚正被捆绑在柴堂的大石柱上,冷冷清清,这时反而有了些头绪,心道:“怪不得他激我喝酒,原来他早有目的……唉!杜酒公武功了得,那酒壶与经卷定是他偷偷放下的,还有那封书信,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害我呢?”“我说这些师父会相信我么?”“我如果说见过杜酒公,不就是承认和杜酒公合谋了么?而且我的同心扣……”心下波涛汹涌,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天已渐晓,日出东方。

议事堂内,钟宏山等方一落座,便道:“把赵诚带过来……”

一会儿,穆峰推搡着赵诚走了进来。赵诚跪在堂前,沉沉不语。

钟宏山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一夜,应该想明白了。好好说说吧。”虽然钟宏山昨夜一时情急打了赵诚一巴掌,但是赵诚当时心忙神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关在柴房半宿,也正好让他好好想想,理个头绪出来。

赵诚拱手道:“师父,我错了,那经书和信函是我拿的。”

在场听了顿时吃了一惊,钟宏山也大出意外,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赵诚道:“回禀师父,都是我一时兴起……”

“混蛋……说,你和杜酒公是不是合谋报复我等众人”杨柳青首先暴跳了起来,接着沈云峰也喝道:“你们下一步计划什么?”

汴索荣沉而不语,陈通微道:“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先别急,听他把话说完。”

赵诚道:“师父,对不起,因为我一时贪进,便拿了几本经卷,寻思或许对武功能有帮助?”

“未经允许,那不是拿,是偷。”沈云峰嗔道。

钟宏山道:“那封书信你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赵诚迟疑了下道:“昨天早上,在茶歇厅收拾的时候,一时好奇,随手揣在怀里了。”

钟宏山思量着看了他一眼,又道:“书信内说的什么?”

赵诚一愣,木讷道:“这个我……”

汴索荣突然接过话茬道:“赵诚,你休要装傻,你以为我们都是白痴么?你和杜酒公合谋到龙门派寻索什么《长春残卷》是不是?”

赵诚道:“不是,二师叔,我不认识杜酒公……”

“休要狡辩。”这时穆峰也忍不住火上浇油。

钟宏山阴着脸,不便护短。这时陈通微站了起来,道:“各位师兄,我看这其中必有隐情。赵诚,你说昨日早上你收拾茶歇厅的时候随手拿走了师父的信函,你撒谎,当时那封信函根本不在茶歇厅。”

几人听了无不一愣,沈云峰道:“五师弟,你亲眼所见么?”

陈通微笑道:“四师兄,这封信是我亲自放在议事堂的。而且是月前所放。”

杨柳青奇道:“那他为什么撒谎?”

陈通微道:“这根本不是他拿的,大家看。”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挂锁的方盒来。只是这盒子已然断做两半。

陈通微继续道:“当时这封书信正是放在这个盒子里,而且上了锁。从现在形状可辩,定然是被昨夜那人用掌劈开,才取了书信。以赵诚的修为,断然做不到。”

杨柳青更觉不解,道:“那他为什么说是自己拿的?”

陈通微道:“诚儿性情倔犟,他不肯说,我们也不便追问。”

几人都点了点头。这时汴索荣立即和颜悦色起来,道:“我也觉得诚儿是大师兄一手**,怎么会背叛师门,联合外人来害我们呢?看来我们是误会诚儿了。”

赵诚心里方宽了许多,这时钟宏山道:“诚儿,你未经允许,私拿藏经殿经卷,又违规喝酒,罚你到朝元峰追悔洞思过两个月,这期间不许任何人跟他接触。”

几人见大师兄已然做出裁罚,也不便再说,只回了一声:“是。”

此时汴索荣心里却暗哼了一声:“思过两个月?分明就是让他独自揣摩剑法,好专心应付两个月后的龙门会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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