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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独上朝元峰(1 / 1)

龙门山险峰林立,溶洞密布。朝元峰在定心峰东南侧,山势略低,却奇险无比。追悔洞则位于朝元峰腰处。此处常为弟子悔过之地,故而人迹罕至,荒凉异常。

这一次小小的插曲,赵诚即高兴亦痛苦,高兴在洗脱自己嫌疑,痛苦则是入门不久却遭遇如此,自己一边想着一边收拾行囊,自言自语道:“离的他们远点也好,一个人虽说孤独了点,但至少不受欺负了,不受委屈了……”两手用力,将衣物捆的结结实实。突然一阵发愣,坐在床上,轻声道:“我的同心扣……文儿,对不起,连你给我的最后一件信物我都没有保管好。”

这时钟宏山走了进来,赵诚赶忙行礼。

钟宏山示意其坐下,问道:“诚儿,罚你思过两月?是不是心中有甚怨言?”

赵诚道:“师父,徒儿不敢。”

钟宏山稍微沉吟,道:“还有两个月就是本派的龙门会剑,我希望两个月后,你能焕发精神,不负众望。”

赵诚顿时明白了原来师父责罚是故意给自己寻一个清静修剑之所,心存感激,但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只轻声道了句:“师父,徒儿谨记教诲。”

钟宏山道:“如果有什么事儿?尽可与我直说。”显然他指的是故意偷拿经卷之事。

赵诚道:“师父,我没事。”

钟宏山见他满脸心事,却一句不说,心道:“这孩子是个闷性子,还是五师弟看的准,不问也罢,该说之时,也就自然会说了。”接着又道:“诚儿,朝元峰与定心峰,两峰峰顶相距两百余丈,其间溶洞处处,不要走迷了……在那边你一个人要多小心,风餐露宿,颇遭磨砺,好在天气转暖了。”

赵诚道:“师父……我会小心的,请您放心吧。”似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一句也吐不出来。

钟宏山道:“好了,你准备好了,明日下山吧。”

这一夜,赵诚彻夜无眠,二日清早,天色未晓,便兀自山下去了。三月春回,晨风玉露,万物回苏,日日下山上山,看的也倒习惯了。而这次,一走便是两月,看着这蒙蒙渐清参天古木,道:“等我再上山的时候,你们都葱郁茂盛的紧了。”

到了山下,便向东南处走。这时天色放亮,日光东升。鸟语清风,赏着这山间美景,不觉走了七八里,一座高山挺秀,松木间杂,抬头仰望,险峰欲坠,势耸云天。赵诚道:“这应该就是朝元山了。”只是这山奇骏高拔,山脚杂草丛生,却瞧不见一处攀援的石阶。东看西寻,半个时辰过去了,兀自正皱着眉头抹汗,向四处一望,见东南高处一旗子飘扬,隐约有一间房屋,那旗子一飘一收,却看出是一个茶字。

赵诚道:“找了半天,口干舌燥,正好先喝点茶水,再找不迟。”

一会又折返原路岔口,又往高处走,一刻钟后,走得近了,才看清楚这处茶馆名叫“归来茶馆”。赵诚寻了靠窗的座位坐下,细细品着这古色生香的小茶馆,这时一个拄拐的瘸腿老头,头发尽白,皱纹满脸,哑着嗓子问道:“客官,喝壶什么茶?”正是当年的老蔡。

赵诚道:“胡乱上一壶,解渴就行。”

一会儿,老蔡便上了一壶清茶。赵诚喝了几口,茶水清香,心肺温润,又细瞧了店内对挂的一副对联,东联:“青竹板凳,香茶几杯,只待离人归”西联:“半沉烟沙,古城瘦马,此去几时回。”问道:“老伯,你也喜好书法么?怎么写了这么一副即清幽却悲楚的对联?”

老蔡奇道:“客官小小年纪,也喜好诗词书法么?”

赵诚笑道:“受我爹影响,自小便练习书墨,也学了不少诗词。”

老蔡道:“听口音,客官是本地人士。”

赵诚道:“我是先生沟的,在龙门山受教,是龙门派钟宏山师父的弟子。”

老蔡突然哎吆一声,一壶茶竟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老蔡自不去管,直愣盯着赵诚,嗫嚅问道:“你…是…赵诚么?”

赵诚一愣,道:“老伯,你怎么知道?”

老蔡半泣半喜般道:“你爹名叫赵志松。”

赵诚眉头一紧,疾问道:“老伯,你认识我爹么?怎么认识的?”

老蔡点点头,道:“当年你爹几次来龙门山,都在我这喝茶,一来二往,便相互熟悉了。只是这十几年来,却不见他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赵诚黯然道:“我爹娘已经死了……”

老蔡一怔,道:“赵先生一身武功,谁下的毒手?”

赵诚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一个多月前,我回到村里,爹娘已经惨死了。”

老蔡思忖一会儿,道:“一个多月前?”

赵诚问道:“老伯,你知道我爹有什么仇家么?”

老蔡道:“这个我倒不知道,只是一个月前有一帮人打扮可疑,虽是商人装扮,但是打眼细瞧,便可知是武林中人,但是只在此吃了一盏茶,便匆匆走了,接着不到一个时辰,接着又来了几个苦力,一辆大车却拉着一只木船,也知吃了一盏茶,和前面那几人一样,直向东南处去了。”

赵诚听的蹙眉不解。

老蔡道:“这东南向不就是先生沟的方向么?”

赵诚一听,思索道:“一只木船?先生沟近处不就是先生湖么?”

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可疑。赵诚方要再问,见门前一老汉领着一少女,均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那老汉捧着一个破碗,在门口祈求道:“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赵诚见两人形容枯槁,面黄肌瘦,赶忙把行囊里带的面饼拿了两个出来,道:“你们赶紧吃吧。”

老蔡道:“你们进来坐下吃吧,正好我沏了一壶茶。”

赵诚笑道:“老伯真是个好人。”那两人查颤巍巍坐下,狼吞虎咽起来,显然几天不曾吃饭了。

老蔡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士?”

那老汉道:“不瞒恩人,我们本是黄河一带的农人,无奈这些年,这黄河就像脱了缰的倔驴,四处泛滥,朝廷赋税又重,老百姓食不果腹,到处闹起义,我们逃荒避难,到了此处,感谢恩人给我父女俩一口饭吃。”

那女孩正值妙龄,但却神情瑟瑟,两眼惊怯,兀自蜷缩着身子,两手捧着大饼,紧张的吃着。

老蔡道:“这孩子……”

那老汉一把泪水流了下来,泣道:“我们父女俩一路逃荒,路上被豪绅土匪糟蹋了几次,唉,吓疯了。”

赵诚见他年龄和秦文一般,听了伤情,一股气血只向上冲了上来,怒道:“这世道是要逼死人么?!”

几人无不喟叹,莫可奈何。

等那两人走了,赵诚道:“老伯,你既是我爹旧交,若有线索,请务必告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为死去的爹娘讨个公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动身了,晚了,估计就上不得朝元峰了。”

老蔡道:“你上朝元峰做什么?那里荒败凄凉,多少年都不曾有人去了。”

赵诚惭愧笑道:“实不相瞒,我违反门规,被罚思过两月。”

老蔡道:“既然如此,你少待。”一会儿,给他拿了几块火石,又取一件烧茶的器皿,包裹了,道:“孩子,你我也算有缘。十几年前,你还小,你爹抱着你来龙门山,恰好在这歇脚,一晃十几年了,你都出落成大人了。这些你拿着,山上清冷,烧点水喝。”

赵诚忙要推辞,老蔡道:“孩子,说来不幸。我儿子如果活着,孙子应和你这般大小了。你没有了爹,我没有了儿子,这都是命。拿着……”说着往赵诚怀里一塞,一瘸一拐又兀自烧水去了。

赵诚听了又瞧了一眼墙上的对联,这才恍悟西联“半沉烟沙,古城瘦马,此去几时回”的意思,重声道:“谢谢老伯。”转身向朝元峰下走去。

在朝元峰下,转了近半个时辰,也寻不见上山的石阶,气闷之下,挥剑撩砍,只从密枝荆棘处盘步而上。走了几十丈,才见一斑驳石阶,杂草丛生,拾级而上,又走了二百余丈,见一处岩洞,洞口山木半遮,似有字迹。赵诚掷剑剥开树枝,云水洞,三字深深浅浅,颇染岁月痕迹。赵诚道:“当真是多少年都不曾有人来了。”

小心向洞内探望,略微发光,轻步徐缓,走到里面赫然发现,云水洞十分宽敞,洞内内石笋、石钟乳等,姹紫嫣红,目不暇接。还有各种秀丽山峰,陡峭俊拔,互不相依,色彩斑斓,千姿百态。山峰错落有致,前呼后拥。一滩水池被映的玲珑剔透,十分美艳。滴水声响伴着淡淡烟气,更新幽静。赵诚不觉神驰道:“云水洞,云水洞,别有洞天啊!师父让我在此处思过,想来也是一件美事。”

接着一阵感慨涌上心头:“如果文儿见了,定然也是赞不绝口。”

才走了几步,越发觉得这洞内蜿蜒深长,时明时暗,心里发凉,道:“龙门山溶洞遍布,洞洞勾连,临行时,师父还曾嘱咐,不要走迷了,直到见了这才明白,若是深走,真的难寻回走过的路了。”想着便停住了脚步,往四处瞧。奇怪的是,这石头形状各异,却多成花状,似开,似半开,如含苞,如开苞,花姿多彩,五颜六色。

赵诚心道:“如此别样的景致,尘世之中真是不多见。这两月与这些奇石异美早晚相对,真是一种升华。说不准往上还有更好的风光。”几步迈到云水洞外,接着继续攀爬,又上了百余丈,平淡无奇,只是快到峰顶,越发笔直。若不是这一个多月来,习惯了梯云阶的陡直,当真要惊出一身汗来。

朝元峰上约有百方大小,虽远远不及定心峰的混元顶,但却平滑许多,多年风吹雨刷,地面岩石光润了许多。赵诚向远处的定心峰望了望,道:“两峰之间不过几百丈,两山脚下却隔着七八里。我在此处练剑,黑白无人打扰……师父,时刻为我考虑。我定要潜心练习,不然负了师父这番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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